二十四臺大型電腦同時工作,監控著四十八個彩色熒屏。
老馬負手站立在一個熒屏前面,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看這事兒玄乎。”坐在老馬身邊的一箇中年禿頂男子,一邊操縱著電腦控制器上說不出名字的各色按鈕,一邊很是不屑的說道。“與其讓這個人做實驗,還不如試一試張躍進的方案,雖然冒險了一些,畢竟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我看房勢要是落到這個叫蕭什麼的手裡,那才是九死一生。”
“蕭小天。”老馬沉聲說道。這不是老馬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記得有一次老馬和軍部的一個大佬喝茶的時候,聽他說起過軍部的一個趣聞。
軍部有幾個高階領導裡面,有一個姓蕭的大佬,和一個姓於的大佬打了起來,兩個足以指揮千軍萬馬決戰沙場的大佬赤手空拳動手的場景,和大街上潑婦打架沒什麼不同。只是招式更加的熱鬧一些。記得當時一起喝茶的那個大佬說過,那兩位身份比老馬只高不低的大佬爭執的原因很簡單,一個說,蕭小天是自己的侄子,另一個說,蕭小天是自己的女婿爭鬥的結果老馬不知道,不過老馬確實記住了蕭小天這個名字。
人的名樹的影,蕭小天的醫學手段老馬不清楚,但蕭小天在軍部有著強硬的後臺的事情,老馬卻是清楚得緊。
大不了讓蕭小天把人治死,後面還有軍部撐腰,也不會把麻煩惹到他老馬的身上。
“別管是蕭小天還是蕭大天,我看就是軍部那幾個老傢伙腦子裡面進了水了!這是病人深昏迷,而且沒有家屬陪同換做任何一個醫院治療這種病人,也不可能讓一個迷迷糊糊只知道睡覺的醫生來診治不是?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如果房勢因此死了,軍部和蕭小天就是那個劊子手!”
禿頭男子憤憤不平的說道,吐沫星子噴在電腦螢幕上,花了一大片的熒屏。
“軍部當劊子手的次數還少麼?”老馬笑著反問道。“一個人的生死在他們的決定面前,未免有些太微不足道了。你這麼說法,就像你沒殺過人似的。”
“那不一樣。”禿頭連忙辯解道:“我手上雖然也沾滿了鮮血,我雖然也有一個劊子手的外號,但死在我手上的都是些有取死之道的人,都是該殺的人,和現在的情況,大不一樣,大不一樣!”
“總歸是別人死在你手裡。”老馬悠悠的說道:“我們有些跑題了。我們說的是蕭小天給房勢進行治療的事情,不是你殺人的事情。”
禿頭一巴掌拍在那一大推按鈕上面,螢幕上顯示的影象頓時一陣雪花。“話題是你個老東西扯到一邊去的……丫丫了個呸的,跟你們這群文人,真是沒法交流。”
老馬招招手,招呼來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把變成一片雪花的監控顯示器恢復正常。那工作人員走上前來,按動幾個按鈕,一陣操作過後,換掉了一個控制鈕,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
那個控制鈕已經被禿頭一巴掌拍壞了,可見這手掌上面有著多強大的力道。
“我可不是文人。”老馬笑道:“我只是比你略有耐性,所以這裡我是一號領導,你是二號。哈哈,哈哈哈。”
禿頭撓了撓大禿腦袋,覺得老馬說的話甚是有道理。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就是太沖動了些,當年要不是你,我早就進了軍事法庭了,連這裡二號領導的位置都坐不熱乎。……不管怎麼說,我是不看好這次的治療的。”
“有意見,可以問軍部。”老馬笑道:“有責任,也可以問軍部。有他們的一紙手令,我們怕什麼?”
“有道理。”禿頭點點頭,說道:“我還是沒有你奸詐。”
老馬笑罵道:“這叫權謀,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了味道?”
“就是奸詐!”禿頭咬定青山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