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表相麻痺我們,而選擇在這個時候逃走,我敢打賭,他定有離島的手段。”
安澤南知道自己在推理方面稍遜龔倩,心下對她這番分析十分贊同:“但海防隊的船明天才會到,他現在憑什麼離島。哦,我知道了!”
龔倩同時看向他,兩人齊齊叫道:“漁船!”
黃文海曾經說過,島上舊港尚泊有漁船一艘。但Kan也指出漁船最多隻能乘坐五人,從而破壞了黃文海聚眾出海的算盤。而現在只他一人的話,那漁船便綽綽有餘。
“他真是費盡心機,看他阻止黃文海的熱心樣,那傢伙肯定已經比黃文海先一步打漁船的主意了。”安澤南兩人來到大堂,似乎聞得風聲,幾乎剩下的人都聚集在此。他也省了不少功夫,當下便嚷道:“誰知道舊港在哪裡!”
“我知道。”服務員蔦蔦從人群裡擠出,小聲道:“小南哥,你們是不是懷疑老闆。”
安澤南鄭重點頭,蔦蔦急道:“那就糟糕哩,我昨天看他運了兩桶柴油不知去哪裡。現在想來,他是為舊港的漁船準備的。”
龔倩聽罷,臉色大變:“那快帶我們過去!”
觀光車被黃文海夫婦丟在東面禁地山道口,車子的燃油用盡,即使安澤南想開回來也辦不到。而現在酒店只剩下兩架沙灘摩托車,但車庫裡現在只剩下一輛,不用說,另外一輛肯定被Kan開走。
龔倩當仁不讓,把剩下的摩托車開出來,又叫蔦蔦和安澤南坐到後座上,便開足馬力照蔦蔦指引的方向朝舊港飛奔。
一路無話,駛上環島公路時,安澤南警兆忽生。
在公路的前方,突然飄起了細細的黃沙。安澤南不由心中叫苦,在這緊要關頭,那神秘的極意門高手竟然又再次出現。而這擺明了想阻止他們前往港口,安澤南不明白他為何要幫Kan,但現在不容他細想。
他對龔倩叫道:“衝過去!”
龔倩對突然從天而至的黃沙生出戒心,但她相信安澤南的判斷。她牙一咬,摩托車速度不減反增,風馳電掣般衝入已經飛沙成幕的異景中。
沙幕中只能隱約看到前路,環島公路的右邊是數丈高的懸崖,下面則是深不可測的大海。若掉下去雖死不了,但要上岸也得頗費功夫。龔倩可沒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不由心中祈禱別把車開進海里去。
由狂沙刀的形所演化的沙幕覆蓋了公路近十米的範圍,來到中段時,安澤南的耳中聽到微不可聞的一聲輕響。
錚!
如同寶刀離鞘的異響響起,安澤南知道他出手了。
空氣中壓力聚增,如烈焰拂過旱漠的凌厲刀氣直指安澤南。
安澤南暗歎,極意門的高手非是要幫Kan,而是利用這一特殊形勢,仍要對自己在淮南市壞其好事之事上興師問罪來了。
腳尖輕點,安澤南縱身而起,大喝道:“你們先走,別理我!”
人在半空,力盈全身。安澤南朝著刀氣正面一拳擊出。
沙幕中響起勁氣交擊的爆響,而摩托車卻安然闖出了黃沙區域。後視境中,龔倩只見包裹在黃沙中的公路上,安澤南的身影傲然挺立。
南椰島的環山路上,黃沙漫天飄下,情景奇特,但內中卻兇險莫名。
安澤南傲立沙幕之中,雙手低垂不見作勢。如仔細看,當可見那正撼沙刀一擊的右手正微微顫抖。
對方是蓄勢而來,他是倉促應戰,兩者相較高下立判。剛才對方那一刀大巧若拙,看似直劈,卻利用彎刀的特性不斷針對安澤南的動作進行細微的調整。安澤南知道自己無論怎麼騰移閃現,最後仍無法逸出對方沙刀的攻擊範圍。
這一刀比諸博物館中出手的任何一擊都來得厲害,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大家境界,逼得安澤南不得不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