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給忘記了。
墨白看向姬夏末,淡淡道:“亦雪走了。”
姬夏末全身一震,失聲道:“她怎麼能夠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
原來就最近將和司離展開的決戰,龍淵十席高手合議獻計,眼下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龍淵首席劍手白亦雪替龍王出戰。這實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否則龍王若敗,龍淵的威望將跌到谷底,這將導致一系列的骨牌效應。
司離此舉,本就隱有殺雞儆猴之意。龍王如果敗了,將會給外界魔門無人能制的訊號,這會讓龍淵無論在政在野都遭受諸多質疑,以致許多計劃都將遭到擱淺。
所以龍淵是輸不起,可對於這個揭議,龍王一口回絕。這倒不是商良海剛愎自用,而是他深知,讓白亦雪出戰,這和他自動認輸並沒有什麼區別。
眾人本來也心知肚明,只是這樣總好過龍王戰敗。但無論眾人舌燦蓮花,商良海卻不改變主意。
然而就在決戰即將到來的時刻,白亦雪竟然走了,這讓姬夏末如何冷靜。
“亦雪這小妮子,現在連我也越來越看不透她。她的心靈精神已經晉升到一個我們所不能夠理解的層次,一言一行皆有深意。她身為龍淵首席,在關鍵時刻說走便走,本身便帶著讓人難以猜測的味道。”墨白臉上露出古怪神色,摸著自己的下巴道:“更奇怪的是,亦雪向良海請辭時,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麼話?”姬夏末追問。
“她說自己的心靈出現了破綻,即使龍王肯讓她出戰也是必敗無疑。為長久計,她決定返回三清道宗靜修。”墨白搖頭道:“可她究竟出現何樣的破綻,亦雪卻笑而不語。良海也不留她,便這麼任她走了。”
他想不透,其它兩人更想不明白。但蘇墨白聽說安澤南也要離開時,卻邀請他等渤海之戰後才決定去留,如此盛事,安澤南亦不想錯過,便留下來多盤桓幾日。
隨著決戰日近,安澤南能夠感受到這莊園中氣氛明顯變得緊張起來。每個人臉上都繃得緊緊的,其間戰無極和龐天涯迴歸,幾人見面不免開懷聚談。只是論及決戰之事,就連龐天涯這神經大條的人也苦著一張臉,不消說,自然是不看好龍王。
“二叔……”
明天就是決戰日,安澤南終打了個電話回家。
他雖接受黃伯已死的事實,卻一直不知道如何對家族啟齒這事。黃伯雖不是安家人,但族中叔伯父輩誰何時當過他是外人。若讓家中得知黃伯死於司離之手,恐怕族中長輩無論從感情還是面子考量,都不會善罷甘休。
電話裡,傳來孩童的嘻鬧聲。安澤南心生感觸,他很清楚這通電話下去,安氏將無復往昔的平靜。
“小南?你這臭小子現在才懂得給家裡來電嗎,你傷勢怎麼樣了。老黃呢,你若沒事便讓他回來,一大把年紀了還滿世界亂跑,少了他這個棋友,二叔我終日無聊得緊啊。”二叔安慶元碎碎念道。
安澤南鼻尖一酸,說不出話。
安慶元頓感氣氛有異,沉聲道:“小南告我,可是你黃伯出事了。”
“澤南沒用……”安澤南咬緊牙根,似是用盡全身力量才能把話道出:“黃伯為了救我……已經仙去……”
電話裡響起急速喘氣的聲音,片刻後,安慶元才緩緩問道:“何人下的手?”
“魔主……司離。”安澤南輕輕說出這個名字。
“司離……”安慶元把這個名字重複唸了幾遍,又道:“小南不要太傷心,老黃這是求仁得仁。不過這個仇,我們卻不能不向魔門討回來。從明天起,二叔會親自訓練那些不成器的小子。魔門若要戰,我們安氏卻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捏得下的軟柿子!”
安澤南聽二叔語氣雖然平淡,卻知道他已經動了真怒,剛想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