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高興:“雖然受傷的是凌深,但他想殺的是你。誰敢這麼碰我的弟弟,我都會讓他死。”
塞涅爾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但嘴上的話卻聽不出他的情緒:“死刑不太現實,但判得越久越好。”
“知道了。”克萊蒙斯還是閉著眼,又哼了一聲,“沒事就滾回你男人那兒去吧,有什麼訊息了會告訴你的。這幾天自己注意安全。”
“好,謝謝哥哥。”塞涅爾的語氣終於輕快了一些。
克萊蒙斯低聲罵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
塞涅爾心情不錯,任罵不還口,扔下一句“我先走了”就開啟車門出去了。
透過車窗,克萊蒙斯側臉望著弟弟漸漸遠離的身影,眼神裡的光似乎變得有些黯淡。等到塞涅爾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他才又轉回頭,閉上眼睛靠著養神。
保鏢坐回了車裡,低聲問道:“先生,回家嗎?”
“不,去塔倫大街。”克萊蒙斯的聲音聽上去不太愉悅。
保鏢並不會多問,當這些政要的貼身安保人員最需要懂的就是:除了老闆的要求以外,任何聽到的話都當沒聽到;除了理解和執行老闆的命令外,不要擅自解讀老闆的行為、語氣和眼神等各種舉動。
不過他知道,老闆經常會在和自己的弟弟見過面後去塔倫大街。
保鏢用餘光不露痕跡地瞄了兩眼後視鏡,看到克萊蒙斯的表情果然不太好。這個在聯邦都舉足輕重的alpha此時正獨自坐在車的後排,望著窗外出神。他的嘴唇顏色很淡,和他的弟弟一樣,只不過更薄一些,抿成一條線的時候也看上去非常冷情。而據保鏢自己的觀察,他在不高興的時候嘴角就會像現在這樣微微向下。
出了醫院的這條路十分荒涼,除了整個墨菲斯統一制式的路燈外,什麼都沒有。克萊蒙斯卻彷彿看得出神一樣,視線一直落在外頭沒有收回,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或許實際上並沒有在看什麼。
作者有話說:
塞涅爾生氣:克萊蒙斯?
塞涅爾有求於人:哥哥?
回到病房裡,塞涅爾看到凌深已經準備休息了,他也除去自己的外套,換上睡衣,鋪好摺疊床躺了上去。凌深因為肩膀傷口的原因,這幾天都只能平躺,不能翻身,所以他的左手一直平放在身側不動。
塞涅爾伸出手去,探進被子裡去握住丈夫的手,卻發現凌深似乎躺的位置比之前更靠左邊,幾乎挨在了床沿,他的手不需要像前幾天那樣伸得很長。而這一天晚上,凌深的手是掌心向上的,他的手一鑽進去,就放入了凌深的掌心。
是熟悉的粗礪又溫暖的感覺。
凌深有些睡不著,和自己的妻子雙手交握這樣陌生的動作,在這些天裡似乎變成了他們的習慣。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甚至在和妻子牽著手一起入睡這件事裡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塞涅爾的手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