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地死死牽著鏈條。他有了一個美麗尊貴的妻子,他成了墨菲斯人人豔羨的物件,可他卻覺得這是對自我意識和情感的徹底背叛,是對權力的屈服。被掌聲、燈光、鮮花和數不清的難分真假的祝福環繞著,他能做的只有把所有起伏混亂的心緒都捆起來扔入心底晦暗的空洞之中。
婚宴結束之後,他們回到了新房。
在三樓的那個典雅的房間裡,他在站在窗前望向外面,什麼都看不到。浴室的門開了,很輕的腳步聲漸漸向他靠近,他沒有轉過身,一雙帶著一丁點兒誘人潮氣的手臂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他聞到一股很淡的晚香玉的氣息,然後越來越濃郁,越來越富有侵略性,在密閉的空間裡澎湃地旋轉起來,逼得他頭腦昏沉,渾身發熱。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後背,新婚妻子正抱著他,臉頰靠在他的脊背上。
“凌深哥哥……”塞涅爾小聲喊了他。
他感到自己喘不過氣來,僵硬遲緩地轉過身,顫慄的視線落在了一雙略有些羞怯又滿含期盼的藍眼睛裡。那像是一汪湖水,瞳孔中間是黑沉沉的漩渦,吸著他的目光不斷迴環、沉入湖底。和在婚宴上那個遊刃有餘的艾希曼家的小兒子不同,眼前的塞涅爾更像是十年前他見到的那個oga,讓他忍不住想要去呵護、憐惜。可正是因為這種撕裂的感受,他的內心竟升騰起了一絲恐懼。
在塞涅爾仰起頭想湊近吻他的一剎那,他皺著眉頭偏過臉,倉促躲開了oga的吻。他沒有再去看自己的新婚妻子,而是讓視線躲藏進幽沉的角落裡,與那些根本不存在的黑色幽靈擠在一起。
令人窒息的寂靜裡,哭泣的聲音愈發清晰,撕扯著他的耳鼓膜,像一雙惡魔的手那樣,無視他的意志,強行將他的臉轉向了哭聲的來源。他看到透明的水從藍色的湖中傾瀉出來,順著白色的積雪留下一道道扎眼的痕跡。
塞涅爾抬起臉,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然後伸手拉開了自己的衣領。香檳色的真絲睡袍從兩個肩膀滑落,露出了底下白皙到通透的面板,粉色的乳頭像兩片落在雪上的花瓣一樣招搖,他沒敢再往下看。就在他因心緒錯亂而失神之際,房間裡溢滿的晚香玉資訊素陡然洶湧起來,瘋狂地想要掀翻他的理智,他渾身都像火燒一樣發熱,身體裡卻又翻滾著滔天巨浪。
他被塞涅爾推倒在了床上。烈火與狂潮交織著,他失控到被迫放出自己的alpha資訊素,烈酒鋪天蓋地地捲住了花香,然後如交媾般淫靡地撕咬纏繞起來。
oga經不住這麼兇悍的alpha資訊素,整個人都快癱軟了,身體顫抖起來,但資訊素卻越來越強悍,幾乎要壓過他的資訊素。塞涅爾伏在他的身上,伸手抓住他的睡袍衣領,眼裡含著的淚在顫抖,嘴唇也在顫抖。
“我,我知道你不愛我,但,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