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不了。但是這隔壁包廂正在閒說的,卻不是認親官司。
蘇聽風儘管聽力出眾,但是卻不是很擅長分辨人聲,也沒有特別參加過相關的課程培訓,所以基本上只能聽個大概,並不是很能分辨出說話的都誰是誰。
只聽到一人說道:“前陣子的真假郡主案著實駭人聽聞,不過現在看來,真郡主還不如假郡主呢。”
有人問:“怎麼說?”
“前日我母親帶妹妹去葉府拜訪,回來時說那新任的葉七小姐大字不識半個……這裡,還有點問題。”
蘇聽風抬頭,微微皺眉,勺子懸在了半空。
“哦?有這種事?不是說葉七小姐在公堂上的表現很是伶俐聰敏?怎麼會頭腦不清?”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妹妹是聽葉五小姐親口說的,說她這個新妹妹腦子不太好,葉大夫人送她諾大的一顆南珠,被她一口當糖球給咬碎了,還嫌難吃。據說當時一院子的丫頭婆子都看得傻住了。只是三公主勒令不許她們往外傳,府裡也被她放了狠話,所以這流言才沒有傳出來。”
“若是如此,葉將軍和三公主豈不是很是傷心?”
“葉將軍和三公主統共就這麼一個女兒,便是傻子也只能護著。反正三公主素來心思深,看不出什麼深淺。倒是葉將軍也沒什麼反應,卻是令人不解的事情。”
蘇聽風嘴角一勾,在心裡默默冷哼了一聲,心道:“到底誰才是傻子?”
卻聽那邊繼續笑說道:“聽說葉七小姐也已經及笄,你們這幾個未成親的可不要被三公主抓了壯丁,娶個傻子回來。”
而後立刻有人回他:“便是個傻子,那也是個家財萬貫靠山強大地傻子。聽坊間留言,那葉七小姐可是俊麗得很,娶這樣個傻子,總比娶個醜八怪好得多。你想娶說不定都娶不到呢。”
蘇聽風這回索性靠在了椅背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半溫的魚粥,神態略帶傲慢地微微頷首,贊同了男聲那句“你想娶說不定都娶不到”的說法。
葉七娘心思坦率,說是單純,其實通透。她說不定還看不上像這樣八卦囉嗦,在背後說人家小姑娘閒話的男人呢。他們未免自我感覺太好。
卻聽那男聲說道:“……比如說首輔家的白夢居士,她倒是稱得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心地善良善經營。。不過你們想想她那張臉,不覺得晚上睡覺做夢都會被嚇醒嗎?”
卻聽另一個男聲說道:“泊遠,慎言。白夢居士雖則面容遭毀,但是品行卻令人敬佩。連賀老都贊過她精四書,通五經,比起男子一點不差,你怎麼能光以容顏來評判她?”
那泊遠卻一笑,說道:“便是通盡天下所有典籍,她也是個嫁不出去的女人。我便是當著她的面也敢這樣說。否則你說,你願意娶她不?若是你敢說一句是,我便幫你向景程提親去。”
那男子頓時被噎住,卻不再說話。
蘇聽風想:這也是個沒出息的。
卻不料更遠的地方卻響起了椅子被推開的聲音。蘇聽風本來不認為這聲音有什麼稀奇,畢竟酒樓之中這樣的聲音比比皆是,只是這時聽到的聲音更加偏近一些而已。
不過當撩開布簾的聲音響起,而腳步越來越近的時候,蘇聽風終於意識到了不同。那腳步聲的來源似乎應該是出於對方包廂的另一側,而腳步匆匆,踢踏聲清楚乾脆,分明是衝著隔壁的幾位去的。
那邊還有女子的聲音,叫著“五弟!?怎麼了?你要去哪裡?”
隔壁的包廂因為兩個男子的抬槓,氣氛冷場了一瞬,便立刻有其他人開口勸酒說和,意圖打破這冷場。
卻不料這個時候,有個人突然衝了進來。
衝進來的是個少年,聽聲音還略顯稚嫩,似乎是看了包廂之中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