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你說傷疤脫落了讓我來找你,我就過來了。問了你鄰居大嫂,她說中午你出門的時候說是要去吃魚粥,我就找過來了。幸好這附近魚粥做得好的店家不多。”
蘇聽風點了點頭,問道:“感覺如何?長新肉的時候有點癢吧?”
景白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依舊笑著,眼裡卻閃現了幾分淚光,說道:“都能忍。”
“母親看到傷疤掉了幾分的時候,就笑著哭傻了。這真是我這一生最高興的時候了。謝謝你,蘇聽風。”
她這樣說著,拿著帷帽,彎下腰來,突然態度十分鄭重地對著蘇聽風鞠了一躬。
蘇聽風被她鄭重其事的態度意外到,半晌,才說道:“……也不必這樣鄭重……謝我。”
不過各取所需而已。
第二階所需的因果值是一階的十倍有餘,所以景白夢的因果也沒能讓蘇聽風升級。蘇聽風猶豫了一下,就把超出二階最低值部分的因果轉存到了從法則商店買來的法則玉上面,以備以後有需求時可用。
蘇聽風幫景白夢這一把,說白了只是非物質的交易,他其實不覺得景白夢有欠他什麼。
可是景白夢不知道。
她看蘇聽風有幾分尷尬,只以為他是不擅受人感激,也沒有再堅持道謝,只再次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個時候蘇聽風的外食已經來了,因為景白夢在場,蘇聽風卻不好直接在她面前偷龍轉鳳,便提著食盒招呼景白夢一起走。
景白夢猶豫了一下,有拿起帷帽給自己戴上了。她已經戴帷帽戴了多年,乍然不戴總覺得渾身都不得勁,所以還是換了一張帷幕薄的繼續戴著。
即使如此,那薄薄的帷幕也讓景白夢有些不安。
兩人剛走出包廂,到了二樓的走道上,卻不料身後另一處包廂的幾個青年男女,正好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有個蘇聽風聽起來有三分耳熟的少年聲音開口叫道:“深深姐?”
蘇聽風和景白夢一同轉過了頭。
蘇聽風看了對面的少年一眼,發現對方的身高與自己相差彷彿,但還是比他高了少許。年紀看上去卻比他要打上不少,應當與葉七娘相差彷彿,比景白夢怕是要小上兩三歲。
憑推斷,他覺得對面的少年應該就是之前與隔壁那群年輕男子嗆聲的孩子。
……好吧,其實是憑他那不是很靈敏的聽覺記憶。
景白夢迴過頭的時候,少年卻愣了一愣,訕訕道:“抱歉,認錯人了。”
他微微躬了躬身,後退兩步,緊閉雙唇,似乎想等兩人離開。
景白夢卻伸手拿掉了頭上的帷帽,笑著輕聲問道:“你確定?”
少年聽到聲音,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頭,望了景白夢半天,然後張大了眼。他身後的小姑娘卻比他反應更快,迎上去略驚愕地叫道:“表姐?”
景白夢對她笑,叫道:“明曦。”。
少女驚呆了:“天哪。表姐你的傷好了?你變得好漂亮。”
少年這才確認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家表姐,也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沒有像自家姐姐那樣沒心眼地開口大喊,而是走過來幾步,把景白夢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景白夢沒有帷帽的遮掩,有些不習慣被人這樣直直地打量,伸出手擋了一下額頭,卻又快速地縮了回來,稍微錯開視線地望向少年的左側,任由他打量。
半晌,少年還沒打量完,景白夢開口無奈道:“怎麼,看上去……很奇怪嗎?”
少年用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落寞的語氣說道:“……倒也不是。”
景白夢問道:“倒也不是又是怎樣?我看上去不好嗎?”
少年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