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她,也可喝兩杯酒,全了這些年的情意。我只記得自己喝了幾口酒,就突然神志模糊了……”
蘇聽風問道:“可是酒裡下了藥?”
夏雲瑾沉默了一下,說道:“應當□□不離十。”
“那送酒的宮中弟子你可認得?”
夏雲瑾點了點頭,說道:“是深深身邊的弟子之一,叫碧音。”
蘇聽風略微沉吟了一下,意識到薄情宮之中的叛徒,應該不是一個兩個。不知道她們是事先就有組織有計劃,還是隻是各自挾有私怨只是正好陰差陽錯……他仔細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個不合情理之處。
何路雖然據景白夢所說,對薄情宮也曾有所瞭解,但是若是連夏雲瑾住於何處也知道,就有些令人意外了。就算是當時的叛宮女弟子向他洩露了公眾訊息,但是何路被景白夢搜尋追殺的時候,可還是獨自一人。
就算他隨後返回宮中找到夏雲瑾並且擄走了他,要是完全不被宮中巡視的弟子發現,那也令人覺得有些太過玄奇,顯得違和。
如此說來,顯然這背叛景白夢的弟子之間,必定還有著相應的計劃與配合,才能做到這些。
夏雲瑾聽完了蘇聽風的分析,似乎陷入了沉思。但是他已經很多年都是一張陰沉的撲克臉,所以蘇聽風從他的臉上反而看不出什麼具體的感情波動。
到了這天晚上,景白夢的高燒退去,終於有點清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對著眼前的人影,用高燒之後的沙啞聲音發出喃喃的臆語:“雲瑾?我是在做夢嗎?啊……你好好的呢……總覺得會是個好夢呢。”
夏雲瑾心頭一酸,看著她臉上那些還未痊癒的淡淡粉色傷痕,說道:“你不是在做夢。深深,我已經醒了。你現在受傷了,要好好休息。對了,你渴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54卷一卌八薄情終局
景白夢既然醒過來了就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她睡了一天多;醒來時已然飢腸轆轆;夏雲瑾端了主人家做的雞粥,一口一口喂她吃了下去。
吃了之後;景白夢也算有了力氣。蘇聽風開口問她:“怎麼回事?山上的爆炸和大火是不是跟何路有關係?你怎麼逃出來的?”
蘇聽風上山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何路或其手下,對此也覺得很驚訝,所以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個。
卻聽景白夢沉默了幾息,才開口說道:“何路死了。”
蘇聽風抬起頭;有些驚異地看向了景白夢。
“怎麼死的?”
景白夢垂下眼瞼,回答道:“他準備了大量火藥,然後一路纏鬥把我引到了埋藏火藥之處;點燃了火藥,應當是從一開始就想與我同歸於盡。我在他火藥爆炸之前就察覺了不對;這才逃了出來,但是他應該是必死無疑了。”
蘇聽風聽得愣住了。
他思考了一下,即使努力想要分析事情經過,依舊覺得多有不解。
卻聽景白夢繼續開口說道:“荊長天雖說為人殘忍暴虐,但是卻很講義氣。他待何路一向信任有加,十分看重,曾言讓所有手下見何路如同見他,不可有絲毫怠慢,否則決不輕饒。”
蘇聽風點了點頭,卻若有所思地問道:“若是這樣,當初你們殺荊長天時,何路不在場嗎?”
景白夢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他當時剛經一戰,功力大損……我並未殺他,是因為他曾經在荊長天面前對我有一言相護之恩。”
蘇聽風怔了半晌,只覺得這些人的心思實在太難理解,便也不多言了。
景白夢緩過氣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手背,發現那些入肉的鐵砂都已經被取乾淨了,而身上的細碎傷口也多數已經被處理過,且將近痊癒,只剩下凝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