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白地說道:“那天看見傷勢痊癒的我,你的表情完全和以前不一樣……我都記得。”
“那也是因為……我並不知道那個是你。”
“難道知道了會有什麼不同嗎?”景白夢不以為然。
事實上,知道了當然會有不同。看見美貌女子而發出讚歎,和看到一向醜陋的未婚妻變得美貌,其中的感情是絕不會相同的吧?
沈泊遠說道:“反正,不管我說什麼話,你都不會相信我。”
景白夢愣了一愣,語氣也稍微低落了下來,說道:“我就是不能相信,一個會把朝夕相處十餘年的丫頭趕走,逼得她去死的男人。”
沈泊遠愣了一愣,然後突然問道:“你說的是誰?”
“霜紅。”景白夢抬起頭,眼神銳利地望著他,問道,“你還記得她的模樣嗎?”
沈泊遠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從來不認識景白夢一樣,說道:“我以為你不會在乎一個丫頭的死活。你以為那是誰的原因!?”
“哦?你想說她心心念念記在心頭的人是我?”
沈泊遠被她嗆住,半晌,才說道:“景白夢!?你有沒有良心!?”
那一天夜,霜紅的死訊傳來,他半夜被驚醒,在霜露之中站在大半個夜晚,可是仍然願意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去到景府告訴景白夢,他把所有丫頭都驅散了……
那不是因為他對霜紅之死不怨,不恨,不悔,不自責……那只是因為他實在不想失去景白夢。
但景白夢卻嘆了一口氣,說道:“便當是我的錯,也無所謂了。”
然後她轉過了頭,不欲再和他多說。
蘇聽風對於兩人的恩怨卻只是隨意地圍觀了一下,並不十分關心。
差不多有了四十八個小時之後,毒素分析成功。蘇聽風剛鬆了一口氣,結果發現,藥物配置又開始了一個七十二小時的讀條時間。
景白夢站在旁邊,神情緊張,問道:“如何?”
蘇聽風只是一時分神,沒能立刻回覆她,結果景白夢就露出了頗有幾分絕望的神色。
蘇聽風這才開口說道:“毒性分析得差不多了,解藥配置還需要幾天時間?”
景白夢問道:“能解?”
蘇聽風看著她那期待又不安的神色,終於還是選擇了給一個肯定的答案,說道:“配方可能不能一次配置成功,但肯定能解。”
景白夢頓時沒有了聲音。
蘇聽風覺得奇怪,側頭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只是這一瞬間,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蘇聽風愣了一愣,才有些猶豫地說道:“……不是說能解了嗎,為什麼還哭成這樣?”
景白夢卻一邊哭一邊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說道:“我這是喜極而泣。”
等到蘇聽風把毒素地資料傳輸到醫藥箱之中,然後在藥箱裡調製好需要的材料和資料,景白夢再一次突然開口,說道:“聽風,我已經決定了。”
蘇聽風抬起頭來,有些疑問地看著她,等著她說出自己的“決定”。
景白夢臉上還帶著淚意,語氣卻十分堅定,開口說道:“等這次的事情解決,我就跟雲瑾一起走。回京城也好,只要他還願意帶我走,我就跟他走。”
聽到這一句,蘇聽風這次倒是真的小小意外了一下。
他問道:“你不擔心回到京城會面對別人的流言蜚語了嗎?”
景白夢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怕的從來也不是流言蜚語。從我有記憶以來,那些流言蜚語就從來沒有停止過,我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我怕的,是別的東西。”
“紅顏終有白髮時,情深愛重難長久……我名聲已然狼藉,就算是姑姑姑父也必然不會喜我。我曾想過,就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