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口說道:“阿夏只是薄情宮之中一個小小的婢子,無權決定把外面的人帶進宮裡。若前輩想要去薄情宮與宮主見面的話,阿夏可以帶前輩去見姑姑。姑姑可以帶前輩去見宮主。”
蘇聽風聽了,明白了這個姑姑大概是她們這一行人的領頭。她本來比這群小丫頭都要年長,理論上來說是應當比這群小丫頭來得思慮周密,少女們要做什麼都要先經過她的許可,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點了點頭,說道:“那我便跟你去你的姑姑吧。”
阿夏和姑姑約定了在燕門鎮相見,而蘇聽風和阿夏趕到燕門鎮的時候已經是日頭偏西了。阿夏心裡擔憂著其他人是不是都已經平安無事,心事重重,雖然對蘇聽風是滿心的好奇,卻也沒有過多言語。
等到了約定好的接頭地點,看見了開門的小涼,頓時放下了一半的心。小涼見她平安無事,也是欣喜,正待開口,卻看見了她身後那披著黑色毛皮斗篷的少年。
少女心頭一驚,長劍已然出鞘,直指蘇聽風,結果劍鋒還在半途,就覺得手腕被什麼擊中,突然一軟,連劍都拿不住,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小涼心頭一驚,渾身發冷,看向阿夏的目光就像望著叛徒,叫道:“阿夏,你竟然敢帶外人回來!?”
阿夏頓時急了,說道:“他是宮主的舊識,來找姑姑帶他去見宮主的!”
小涼根本不信,怒道:“他說舊識就是舊識啊!?我看他根本就是官府的人!”
卻聽背後傳來一聲呵斥,說道:“小涼,莫要胡說。”
伴隨著這一聲喝止,屋裡走出來一個年約二十餘歲,看上去頗為清秀嫻靜的年輕婦人。
她的動作溫雅沉靜,看上去十分有法度,聽聲音應該就是阿夏口中的姑姑。她走到了蘇聽風的面前,開口問道,“公子與我們宮主是舊識?”
蘇聽風說道:“如果她是景深景白夢的話,那麼我們應該算是故舊。”
姑姑驚了驚,問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我姓蘇,蘇聽風。”
姑姑頓時愣住,打量了他許久,才開口問道:“可是‘聽風逐雨去,素月趁夜歸’的聽風?”
蘇聽風不曾聽過這詞句,半晌才說道:“不曾聽過這詩句,但應當是這兩字沒錯。”
姑姑點了點頭,讓開了一些,說道:“公子請進。我們裡面說話。”
待到了屋裡,阿夏才說起她遇見蘇聽風的經過。因為之前被小涼當作敵人對待,所以她頗為不高興,進了門也沒有同她說過話,直到說起被蘇聽風相救的經過,才高興起來,開始神采飛揚。
說經過的過程之中,她簡直把蘇聽風的功夫說得出神入化。小涼雖然之前對蘇聽風有防備,但是聽到阿夏說得這麼誇張,也有些好奇起來,時不時拿眼睛打量起蘇聽風來。
除了阿夏之外,其他三人逃脫的過程倒是有驚無險。一來她們的武藝本來就都多多少少比阿夏高上一些,二來阿夏會這麼驚險,也是因為追兵中的主力都去追她了的關係。
說完了話,蘇聽風主動開口道:“雖說退了去,但是怕對方沒有這樣容易死心。姑姑你也要有所準備才好。”
刑姑姑聽了,笑了笑,說道:“無妨。”
蘇聽風見她形容輕鬆,毫無憂慮,頓時挑了挑眉,目露疑問。
卻聽刑姑姑說道:“楊家猖狂不了多久了。這次的追兵,怕也是他們私下找的守城軍士,等這些兵士回去,怕是他們和楊家都要遭殃。”
蘇聽風問道:“何解?”
“因為知府與楊家早已不是一條心。楊家地紳心性,這幾年來為著那些許的恩情,把知府逼得是苦不堪言,動不動挾恩相迫。如此幾年,再大的恩情都被耗盡了。他們這次逾越調動守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