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絲毫異色,良久,皇甫凌夜深吸了口氣,緩緩收斂了身上冷氣,他滿臉冰冷地帶頭往外走。
彆扭的男人,皇甫凌夜沒看到他身後的藍海那狐狸般的笑容。
兩人來到倚翠閣時,倚翠閣依舊燈火通明,門口的喧鬧聲好藍海隔得很遠都聽得到。
“咦,海兄?”一道藍海有些熟悉的驚喜聲音在藍海身後響起。
那人幾個大步便跑到藍海旁邊,他樂得直搓手,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哎呀,海兄呀,我們真有緣啊,這幾天我還唸叨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
絮絮叨叨的曲成絲毫沒注意到藍海身旁的男人身上冰寒之氣,正當皇甫凌夜抬手想一掌拍死眼前這個礙眼的男人時,藍海白皙滑嫩的小手覆上他略微冰冷的大掌。
皇甫凌夜暗罵一聲,他什麼時候如此憋屈過,既然不能壞了小東西的計劃,他只能用眼神狠狠地殺死那個亦步亦趨的男人了,哼,看來上次的一頓打根本就沒讓他長記性啊。
“海兄,這位是?”曲成終於感受到藍海旁邊的這位刀子般的眼神,他疑惑地笑問藍海。
“一個朋友。”似乎不想解釋,藍海淡淡回答道。
聽到藍海敷衍似的回答,皇甫凌夜剛剛被藍海壓下去的冷氣又不自覺外放,他就這麼不如她的眼嗎?連一句像樣的解釋都不能給他?
某夜王此刻完全忘了他們正站在一妓院門口,看到皇甫凌夜滿含控訴的眼神,藍海白眼一翻,她安撫似的貼著皇甫凌夜的耳朵,低低說道:“非常時刻。”
說完,她不等身後表現異常的倆男人,大步跨進倚翠閣。
沒有了海棠跟芙蓉,倚翠閣依舊人聲鼎沸,看來,人真的是很容易就被替代的。
“三位公子,喲,曲公子,還有這位公子,看著面熟。”崔媽媽那千年不變的嗲嗲聲音穿過重重聲朝朝直擊藍海他們的耳膜。
皇甫凌夜看著越走越近的崔媽媽,不悅地皺著眉,手不自覺地抬起,藍海一點也不懷疑他下一刻就會一掌拍死這個倚翠閣老鴇。
藍海又拍了拍皇甫凌夜的手,示意他先忍耐一下。
藍海心底明白是難為他了,以他如此厭惡女子的模樣,能忍到進入倚翠閣已經用非常大的耐力了。
“崔媽媽,這位是海兄,上次我們來過的,至於這位?”對於皇甫凌夜,曲成還真是無從解釋,他詢問地看向藍海。
“夜。”藍海吐出一個字。
對於換裝,藍盒子知道這已經是皇甫凌夜能改變的極限了,若是連夜王的大名她都給換了,藍海不能保證身旁的這男人會不會立即發作。
而皇甫凌夜聽到藍海親暱的介紹,那一身剛剛聚集的冷氣瞬間消弭於耳,鑑於自己不常笑,他只是淡淡看過藍海一眼,但眼底的閃爍怎能逃得過藍海的眼睛。
明明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明明不用買任何人的帳,卻偏偏為自己破了多次的例,自己一個簡單解釋就能讓他展露笑意,想到此,藍海笑著看向猶自裝酷的男人。
藍海的笑閃的何止是皇甫凌夜的眼,她身旁的曲成看到藍海兩人有默契的眼神傳遞,以及藍海星星般耀眼的笑容,心底一股陌生的鬱悶充斥整個心間,他悶悶地朝著崔媽媽說道:“崔媽媽,給我們一個雅間。”
“是,曲公子是我們倚翠閣常客,崔媽媽我怎麼能慢待了公子呢?”崔媽媽揮著手帕,血紅的嘴一張一合地說著。
“要三樓的。”
既然要商議,大皇子他們肯定會在三樓。
“這…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倚翠閣三樓雅間已經被人包下了,這位公子,不如去二樓吧,二樓也很好。”
“就要三樓,藍海從懷裡掏出一打銀票遞給崔媽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