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贅了吧!也許我死了,她便撇得乾乾淨淨的,何況現在她剛剛攀附到一個貴人,我這個臭名遠播的兄長,還有什麼用呢!”
“什麼貴人?”容離不禁生出幾分興趣來,這慶南城裡出入的除了商家的人,哪裡還有什麼世家來此地?
卻聽陳元贏說道:“那人一口東翼口音,只是卻沒道是個什麼身份,不過看他的那一份雍容,絕非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
他說到此處,容離心裡已經有數了,只怕是那鍾離玄樾無疑了,心道果然是物以類聚,竟然讓他遇上了陳敏華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你們哪裡遇上這人的?”也不曉得白扇的失蹤到底與他有沒有關係。
“那日出了城,沒走多遠便遇見了他,當時受了重傷。”陳元贏回著,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位銀髮女人,“夫人認識他?”
看了陳元贏一眼,容離也沒有隱瞞,“那是東翼皇后之弟,靖南侯的小侯爺。”隨之又問道:“把你們在遇到他的地方具體的說一下,當時除了他又還有什麼人?”
陳元贏側頭想了一會兒,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來,“還有個年輕人,想來正是他跟這小侯爺動手。”他才說到此,容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近他的身前,一手拎著他的衣領,著急的追問道:“那人怎樣了?你怎不將那人也一併救了?”
陳元贏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這剛剛經歷了刺骨疼痛的風雨,所以他恢復得也快,只不過卻還是有些結結巴巴的,“他,··那人瞎了眼,傷又比這小侯爺要重,救了···救了也救不活,何況那當時都急著逃命··哪裡有時間·”
他話沒說完,容離已經一把將他扔開,狠狠的踢了一腳,回頭朝著商琴操吩咐道:“將他帶上。”一面朝著自己的馬兒疾步走去,踩著馬蹬便直接躍上了馬背,然後那雙露在面巾外面的媚人眸子陰森森的盯著陳元贏:“若是尋不到,那麼你也將嚇了眼,受重傷被扔在亂屍之中。”明明遇見了,竟然見死不救,最該死的是他們竟然救了那個萬惡的鐘離玄樾!容離似乎覺得這個要挾對陳元贏也沒什麼威脅力,因此看了他妻兒那被燒焦的屍體一眼,“還有,這些屍骨也將會被扔到那亂屍之中,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妻兒的屍體被蛆蟲啃噬!”
果然,先前還無動於衷的陳元贏聽到她的這話,全身一陣顫慄,回頭看著了看那抱在一起的屍骨,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氣朝著容離提起條件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天,那人是死是活,我不敢確定,不過若是尋到了,我可否幫我妻兒尋個安生之地供養牌位?”不過口氣依舊小心翼翼的,可見對於容離一行人,多少是有些畏懼的。
商琴操不喜歡囉嗦,一般都是直接的動手,所以聽到這陳元贏竟然敢提條件,差點沒忍住,想要給他一記飛鏢。不過容離的聲音卻比他的手還要快。
上了馬背的容離幾乎沒有回頭,聽到陳元贏的話也只是冷冷的吩咐著侍衛,“直接將那屍體扔下官道去!”那裡的屍體夠多的了。
果然,陳元贏當即就給嚇住了,急忙給容離磕著頭,“夫人饒命,我··不小的這就同你們去尋那位公子,求夫人萬不要在拿我妻兒來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容離轉過頭來,月光之下那飄舞著的銀髮,將一身黑色衣衫的她存託得像是鬼魅一般。
“不是,不是,小的口誤!”陳元贏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嚇了一跳,一面扇著自己的嘴巴,一面又急忙磕著頭。
如此,容離到底是有些縱然,忍不住道:“既然知道她們才是最重要的,活著的時候怎不見你一心一意相待,現在才幡然悔悟,難道不嫌遲了麼?”
怎不嫌遲,他悔啊,可是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什麼死後下地獄的話都不曾擔憂,他現在唯一擔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