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離頷首點頭,“既然如此,那麼就現在就將和離一事處理好。”說罷,向納塔吩咐道:“給他們一天的時間收拾吧!”
納塔應聲,他將接手這裡的事情,以及青杏名下被王二福轉走的產業。
容離此番來,本來就是要將青杏帶走,如此目的已經達成了,自然是不會在多留於此處,而且還答應帶著兩個孩子城中游玩呢!
只要這被打回了原形的王家,是與他們無關的。
而這王二福,在還沒喘過氣來之時,就接到了第二封和離書,正是端夫人的。
二姨娘也是個聰明的,眼看著王家沒落了,自己也沒兒女,所以當即果斷的收拾了自己的細軟首飾,就連夜跑了,三姨娘五姨娘見此,也都一一如此,可憐那四姨娘,如今躺在床鋪上,大夫沒人請來,反而任由著程老太太拿著她的首飾據為己有。
從王府回來,容離讓柚子將青杏帶回了千澈的別苑去,那流雲也跟著去,而容離則帶著兩個孩子在城裡遊玩。
從滿慶樓出來,那原本暗暗的天空突然亮了起來,竟然有幾絲陽光從雲層裡照了出來,想是因為這皚皚白雪的襯托,所以容離覺得這陽光格外的暖和。
“下去走走吧!”她示意白扇把車停下來,便從馬車上下來,知香跟著知了則抱著兩個孩子隨後,知顏等人則跟隨在後面。
想是要到這年關了,街上比往日都要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你推我擠的,尤其是那賣著對聯和門神年貨的地方,更是擁擠得很。
雖然很想擠進去看看,不過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而就在這時,容離突然見前面有一個很是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那施家的施雲菲麼?
不過時光流轉,當初的容離已經從一個少婦變成了母親,而那施雲菲也從少女變成了他人婦,但見她隨行就帶著兩個丫頭,從那布坊裡出來,神色沒有了原來那種驕傲。
到底是自己回京城遇到的第一個故人,容離自然是要看看她現在的日子過得怎樣。
讓容離意外的是,這堂堂的南平侯施家的五小姐,當今貴妃的侄女,出行竟然連輛馬車都沒有?正是容離意外之時,那神出鬼沒的大管家茲莫安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在容離身旁了。
“夫人認得那婦人?”他這個人不管做什麼,都喜歡知己知彼,這樣方能百戰不殆。不過卻因為他長著一張俊美溫煦的面容,給人又是一種十分很容易親近的感覺,所以很少有對他生出提防之心來。而在來京城這幾日,因為閒來無事,他便已經把這京城的各路人馬調查得個清清楚楚,三教九流也好,達官顯貴也罷了,幾乎哪一個的事情他都清清楚楚的。
“認得。” 容離頷首,知道他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有調查別人背景的習慣,所以便隨口問道:“她現在怎樣?”
只聽安錯回道:“她現在嫁了去年的金科狀元,是她姑姑施貴妃做的媒。”
聽起來是很好的樣子,可是她這模樣,怎如此落魄呢?這跟她的身份很是不搭調啊?如此容離難免有些好奇。卻只聽安錯繼續回道:“不過今年五月,施貴妃便失寵,連帶著四皇子也不得聖恩,施家就更不必說了,而她那夫婿,竟然是個及其好賭的,聽說前陣子還輸的把他這夫人押給別人,信的那施家到底還是有人的,將他教訓了一番,倒是收斂了幾天,不過夫人你是知道的,這沾賭了的人,怎知道悔悟二字呢,這不,今日聽說在賭坊裡欠了人不少銀子,所以我瞧他家的馬車,是拿去抵賬了。”
這也太落魄了,不過這還不足以叫容離震驚,叫容離震驚的是這安錯,他今日不是都陪著柚子麼,怎就有閒工夫去打聽這些亂七八糟的?那打量著安錯的眼神,難免是有些好奇起來,“你怎知道這麼多?”而且方才也不是一直坐在偏廳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