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幾年來,何曾受過來這樣的委屈啊。而且還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冤枉。一面不忘給她解釋著:“你阿孃睡眠不好,不過是給她點了些安神的香罷了。”
他才說完,月下卻已經從床上跳下來,走到他的面前來,像是小狗一般的將鼻子湊上來,嗅著商墨羽身上的味道,弄得商墨羽一身不自在,正欲躲開,小姑娘卻已經退回到床邊,然後一臉憤怒的瞪著他:“以後不許跟阿孃睡覺,阿孃是我的。”
“好好,是你的!”商墨羽嘴上應著,心裡卻道,你還是我的呢!你們都是我的。
小姑娘一臉的得意,“算你識相。”隨之又一臉仁慈的警告著商墨羽道:“以後不許在來,要不然我會告訴阿孃的。或者我把哥哥一併叫來,到時候看哥哥不抓死你。”不忘做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來。
哥哥?好吧,他差點把他的兒子忘記了,那個小武痴!只是那隻小爪子真的能傷到自己麼?商墨羽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朝著女兒卑躬屈膝的點頭道:“是是,以後再也不來了。你可千萬別告訴你阿孃。”
“你不來我就不說。”月下回道。
在女兒的盯梢下,他是萬萬不能從暗格離開的,所以只好正大光明的走了回大門。幸虧現在還是夜晚,所以也不曾被人發現。
確定他走了,月下這才伸著懶腰睡下來,然後摸著自己剛剛被摔得有些疼的屁股,也忍不住的埋怨道:“阿孃你也真是的,不是別人說你,你這麼大的人,還讓我這個孩子跌下床,真是的。”
翌日一早,容離起來的時候,發現女兒並不再身邊,便以為已經起來了,並未慌張,只是她才穿了鞋下床,便看到捲縮在屋中小榻上的女兒,不禁心疼的蹙起眉頭來,又是十分的擔憂,心道難道月下晚上夢遊了?一面將女兒抱到床上來,才給她蓋上被子,月下就醒了過來,揉著眼睛看著床頂,便先開始埋怨道:“阿孃這床太窄了。”
容離看了看,這不是普通的床麼?人家夫妻都夠睡,那裡窄了?瞟了月下一眼,“難道你昨晚滾下床了?”這種事情以前就發生過的,所以嵐嬤嬤跟著瑛姑姑,以及月萍柚子一干人都抗議,所以兩個孩子才小小年紀就各自有了自己的房間。
她話才說出口,月下就嘟著小嘴兒,一臉委屈的揉著小屁股,“是啊,阿孃都不管我,阿孃是不是不疼我了。”
容離聞言,不由得有些自責起來,又是心疼摸著女兒的小屁股不好意思的哄到:“哎呀,都是阿孃的錯,那今晚咱們把椅子都抬到床邊來,絕對不讓月下在摔下床了。”
“嗯。”這個注意不錯,月下點著頭。雖然跟著阿孃睡覺的風險比較大,但是為了以防那個男人在來,所以她只好委屈委屈了。一面摟在容離的脖子撒嬌道:“阿孃,我今天要穿新裙子,還要梳好看的髮鬢。”
穿新衣服沒問題,可是好看的髮鬢,容離看了看這小腦袋,小姑娘家梳著包子頭不是挺可愛的麼?不過嘴上還是應著女兒的話,“好好,不過阿孃梳頭都不好看,一會兒讓恕娘幫忙好不好。”
“嗯,好。”月下自是應著。
她的聲音才落,外面便傳來‘砰砰’的敲門聲,不必花腦子多想,也曉得來者何人,這個家裡除了慕容之外,沒有誰有這樣大的膽子敲容離的房門。
果不其然,隨著乒乒乓乓的有節奏的敲門聲,外面就傳來了慕容歡天喜地的聲音,“阿孃,妹妹,你們快起來,千澈叔叔說帶我們上山釣魚呢!”
這山上有個小小的天池,容離早聽商琴操提起過的,原本是想帶著孩子們去玩的,可是想到慕容這孩子整日跟個猴子似的不安分,所以很是不放心他在水邊玩,因此也就一直沒給他們兄妹倆說。卻不想這到底還是知道了,而且竟然要去玩。
是商墨斂開的口,容離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