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還是睡了過去,莫不是他下的香?
“怎麼了,沒有睡好麼?”容離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眉心還緊鎖,不由得有些心虛起來。
“沒有呢!”月下回著,一面翻過容離的身子,自己穿上鞋子下了床,便去了淨房。
自從月下要過來與容離睡,就一直是隔壁的恕娘來照顧她,因此一聽到她們這裡的響動,恕娘就準時來了。
有人幫忙,容離也正好自己有時間洗漱。
過了早膳,便聽聞商墨斂提起,今早商琴操已經帶著一隊人把那通判大人送了回去,開始收拾這快要荒廢下去的慶南城。
容離也巴不得早些把外面的事情處理好,而且昨日聽了商墨羽的那些話,她開始思索起來,自己究竟還有沒有必要躲商家?還有沒有必要丟下自己好不容易才拼出來的家業就這麼走了?
“夫人怎麼了?”與她在繡房裡嘮著嗑的瑛姑姑很快就發現她的不正常,手上的針線雖然依舊翻飛著,可是人卻已經走神了。
容離叫瑛姑姑一問,方從自己的思緒裡反應過來,有些乾乾的朝瑛姑姑笑了笑:“沒什麼。”
瑛姑姑哪裡肯相信,不過卻沒有在問下去,而是提起了那些成年舊事,“現在看到小姐,我便時常的想起夫人你的母親,那時候容夫人她也是這麼的聰慧,走一步便看十步的路,只是她卻太過於心善了。”
容離知道,便是莫長卿這個人在怎麼的勢力,他也是逃不出母親的掌握之中,而自己那位祖母,母親就更沒有反正眼裡了,還有王氏以及那些姨娘,這些人裡頭,別說誰能成為容夫人的對手,便是她們全部加起來,只怕極不過容夫人吧!
所以容離知道,容夫人的死,定然也如自己一般,可能是中毒,而她自己也早料到了的。也正是這樣,她將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託付給了天下第一家的商家。
只是,她估計怎麼也沒有想到,不止是原本的容離沒有她那樣的聰慧,便是自己這個外世來的魂魄,也不及她吧!
想來也是,容離覺得,自己在商家那段時間裡,過得確實是有些渾渾噩噩的了,她雖然愛恨分明,可是卻沒有真正的接觸過這家宅之中的算計與陰謀,所以她在商家,對於‘家鬥’這兩個字兒,也算是出生留犢不怕虎,拼了一下,雖然沒有預想的結果好,不過除了語言上的攻擊之外,她也沒受到什麼特別大的傷害。
不過她不精於算計,不是那麼聰慧睿智也不要緊,反而她有月下這個小寶貝。因此聽到瑛姑姑的話,毫不擔心的笑道:“姑姑你實在是多想了,就月下現在所處的這個環境,哪裡會曉得心善二字怎麼寫,以後她不去害人便阿彌陀佛了。”
瑛姑姑咯咯一笑,“是啊,有阿蘿她們這些人在身邊以身作則,小姐似乎也善良不到哪裡去,只可惜現在······”說到此處,她的話便打住了,心裡不由自主的想起南黎的那幫人,想起那個府邸,“去年咱們後山的石榴長得可好了,那會兒小姐跟著少爺說話都很順暢了,小姐吵著要吃石榴,可是我怕她太小,擔心卡著了,所以答應了今年石榴熟了,待他們去後山摘的。”
容離聽她的話,也是想念在南黎的日子,不禁笑道:“你說別人從來都只會想那生養自己的家鄉,我們倒是好,卻一直對那僅僅住了三年娑羅城念念不忘。”
瑛姑姑應聲而笑,“也不曉得,那批姑娘可是都給打發出去了,前段時間採買的新人可都好?”她這話中,無不透露著對嵐嬤嬤那裡的擔憂。
也是,想來容離身邊,總共加上去世了的慶嬤嬤,也就三人,現在只剩下了她們二人,所以難怪了。
容離不由來的嘆了一口氣,於是便沉默了下去,就在瑛姑姑以為她不會在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又突然說道:“不如,等著外面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