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笑的笑話似的,甚至是一臉嘲諷的看著容離:“你以為你身邊的丫頭都跟你一樣,有那麼一位深謀遠略的孃親麼,我們這樣身份低賤的女人,除了靠著這張臉早些成為小主子,還能有什麼盼頭,或是最後陪個小廝罷了。”
容離突然覺得,這冰桔背叛她的初衷,只怕是不相信自己吧,所以才想要擠破腦袋成為個小妾,然後生下一個兒子,母憑子貴什麼的出頭。想到此處,容離不禁想要狠狠的氣她一氣,因此便道:“我身邊的丫頭是沒有像我一樣,有位深謀遠略的孃親,但我容離也不至於那麼差,拿身邊的丫頭去配給小廝。青杏與她表哥是自小訂的親,她又有父母在上,我做不得主,所以就只是給她備了嫁妝,在京城裡置了一套宅子跟著幾個鋪面,這樣風光的出嫁,便是當初咱們兗州,那些小姐們也不過如此罷了。”
因是存心氣冰桔的,所以話到此處也不可能就完了。但見容離頓了頓,清了清嗓子,“在說柚子,她與我一同到南黎,嫁了我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她那相公不止是年輕俊美,還掌管著我府上與外面的生意,最重要的是隻娶她一妻,對她更是疼愛有加。對了,你走後我身邊又來個丫頭,算是補上了你的空缺,不過她後來跟著嵐嬤嬤在外面打理賬本,便嫁了個秀才,這秀才也只娶她一妻,夫妻恩愛和睦。至於她們的嫁妝麼,因我後來手頭寬了許多,因此也比青杏豐厚了些。”
女人這一身其實追逐的不過是男人的真心實意的疼愛了,當然若是在加上榮華富貴的話,那就更加的完美了。而容離卻不止是給了柚子她們那麼豐厚的嫁妝,還有著那樣的相公。一人獨寵的滋味冰桔也享受過的,便像是站在雲端似的,可是她也才享受一陣子便跌落下來了。而那樣的幸福,已經成了她現在最想要的東西,這正是這樣,她才日日夜夜的想下山,在尋個有錢的公子,趁著自己的這張臉還年輕。
可是,此刻聽到容離的話後,她說不清楚心中是什麼感覺,嫉妒,或是羨慕,或是恨她們。為什麼同樣是容離身邊的丫頭,結果卻是不一樣!
她有些恨恨的抬起頭來,滿臉怨氣的瞪著容離,“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來羞辱我麼?”
容離不否認,反而笑問道:“那你心裡可是難受,你可是被我羞辱到了?”
聽到她的這話,冰桔那雙眼睛裡的怨毒頓時都變成了殺意,但見她咬著唇,一直隱藏在袖子裡的手慢慢露了出來,而手心裡正拿著一隻小巧的匕首。她看著容離,嘴角突然溢位幾絲得意惡毒的笑容來,“是,只是你以後再也不能看我的笑話了。”
容離瞟了一眼她手中那支匕首,“你以為這樣能殺了我?”
“是啊,真是瞎了眼睛,我這麼個俊美無雙的美男的都沒看到。”說話的是阿迦納塔,他從堂外緩緩進來,一面風騷的撩著被風吹起來的幾根髮絲。
沙瑪瑤隨著他的步伐進來,聽到他的這話,也自動無視了。而比起阿迦納塔來,沙瑪瑤是個行動派,二話不說便一個疾步衝上前來。
冰桔頓時覺得自己的虎口一陣發麻,手中的匕首便滑落到地上,而就在她疼得張口的這一瞬間,只覺得有個什麼冰涼涼的東西順著喉嚨滑下去。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捏緊喉嚨,想要阻止那東西吞下去,卻見一個長相嬌美年輕婦人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了,手心裡竟然捧著一個胖乎乎的白蟲子,看去便叫人一陣噁心。
看到她那滿臉的噁心,沙瑪瑤卻是朝著手心裡的小蟲子說道:“這個女人也真是的,她把你的孩子吞了下去,竟然還嫌惡你。”
“什麼?”冰桔聽到沙瑪瑤的話,只覺得一陣寒涼從背脊骨散開,有些難以置信的下意識的朝著容離看去。
容離這才朝沙瑪瑤手心的蟲子看了一眼,“你不是就一對母子蠱了麼?幹嘛浪費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