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量平心氣和的。
莫離看著這突然放下一臉怒容的蔻池,心下不禁生出幾分好奇來,她這是要耍什麼么蛾子?正是好奇之時,只聽蔻池說道:“夫人既然知道我們是中原人,那麼應是知道,我們中原女子最在乎的就是清白名聲。”她的聲音軟軟的,而且還帶著幾分可憐的味道,與先前無比囂張的樣子,簡直是形同兩人。
“然後呢?”莫離挑了挑眉頭,心道這是唱起苦情戲來了麼?
同行來的除了那鍾離軒轅蹙起來眉頭,不著痕跡的從他們一行人中退開幾步,剩下的幾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蔻池,不知道她要作甚。
蔻池對於自己的表現,似乎很是滿意,聽見莫離搭了話,更是津津自喜,“昨日在酒樓之中,確實是我跟李妹妹的錯,可是你為何要害李妹妹?”
這話旁人聽來,實在是有些沒有頭腦,可是莫離卻聽出了話意來,笑了笑,繼續問道:“我怎麼害得?”
哼,果然上鉤了。現在承認了吧!蔻池心裡一陣得意,隨之說道:“你下毒把李妹妹放到兆公子的房間去,她還是個未婚女兒家,你這般做,無疑是將她逼到絕路去。”
兆堯聽到蔻池的話,終於將放在莫離臉上的目光收回來,有些不解且不悅的看著蔻池,心道這個女人在作甚?她既然知道此事關憂李稻梅的名聲清白,掩都來不及掩,卻還要敲鑼打鼓的讓大家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正要回頭朝鐘離玄樾問,卻發現早沒了鍾離玄樾。
“兆公子是誰?”莫離繼續問。
“他。”蔻池回頭指了指那正在尋找鍾離玄樾的兆堯。
莫離不由得好笑起來:“這不是和你們一起的人麼,說來你們也是一道的,說不定人家就是情投意合,這位姑娘你既然真的為了那位李姑娘的好,還是不要胡說八道,在這大街上亂咬亂叫的好,畢竟你也說,你們最是在乎女子家名聲的。”她說到此處,頓了頓,別有深意的看了看那被蔻池送到風口浪尖的兆堯,笑問道:“莫非姑娘你喜歡這位公子?所以不滿他與李姑娘的感情,又趁著昨日酒樓一事,設下計謀,毀去人家李姑娘的清白,然後順水推舟的賴到我的身上來?”
蔻池急了,聽見莫離當作說自己喜歡兆堯的話,又害怕鍾離玄樾當真誤會了,所以到底還是按耐不住,當即暴跳如雷,再也保持不了這副無辜的可憐摸樣,於是指著莫離罵了起來:“你···你信口雌黃,明明就是你這個妖婦!”
莫離沒怒,反而無所謂的笑了笑,身邊的知了卻已經開口好笑道:“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害的李姑娘。在說了,試問大家,若不是當事人,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說得有模有樣的。”
沒等暴露的蔻池開口,知畫也笑道:“是呢,想要挑替罪羊,也不先去打聽打聽,我們夫人是什麼人,這娑羅城裡誰人不知道我們夫人是個菩薩心腸,別說是去做,便是生也不會生出那樣的念頭來,何況是你們這些路人,看都沒有資格讓我們夫人看一眼!”
兩個丫頭的話,使得路過圍觀的眾人把目光落到蔻池的身上去,對著她也指指點點起來,好像就是如同知了所言的那樣,是她害的那個什麼李姑娘。
蔻池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這個妖婦也罷了,可是這些低賤的南黎庶民,竟然還敢朝她指指點點的,一口銀牙緊要,‘嗖’的一下拔出長劍來,“本郡主要殺了你這個妖婦,看你還怎麼蠱惑人心。”
莫離身邊的這些侍衛可都不是吃素的,所以蔻池的話音才落,就被莫離侍衛一腳踢飛,打在旁邊的小攤販上,然後滾落到街面上。一身的鮮衣早已狼狽不堪。
兆堯並沒有尋到鍾離玄樾,此刻見蔻池被這些南黎人打了,雖然覺得她有些是自找的,可是誰讓人家是郡主,此刻自己若是不挺身而出,只怕等回了東翼去,安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