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也這樣躺在別的男人懷中,尤其是這幾年,自己都不在她的身邊。想到處,一陣厭惡從心底升起,手不由自主的將她狠狠的推開。
莫離被他這突然的動作一推,身子直直撞在裡面的床欄上,一陣痛意從她的後背傳來。她有些詫異的看著夜光中已經逐漸陌生的面容,那個曾經溫柔呵護著她的男人,那個曾經將她明媒正娶,把郡主拒之門外的夫君。什麼時候他變成了這樣?莫離心裡想著,不過隨之覺得自己真是好笑。他為什麼不能變?當初他可以隨意的對自己不管不問幾個月,現在為何就不能變?
那幾近帶著嘲諷的笑聲,輕輕的在夜色之中流淌開來,商墨羽原本還為自己剛剛下手太重而自責頓時消散不見,冷聲冷氣的問道:“你笑什麼?”
莫離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亂的衣衫,從容的從床上站起身來,跨過他的雙腿,點亮了床邊的燈,然後回頭朝那容顏依舊的商墨羽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來,“夜已深,十四爺請回吧!”
商墨羽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笑起來,這一笑,使得他俊美無暇的面容越發的勾魂,只是他的口氣卻不如這笑容惹人歡喜,“怎麼,你以為才分開三年,你就脫離了商家?”他知道她想離開商家的想發,只不過她一直是想,並未執行,所以商墨羽並沒有當一回事。
莫離衝他清淺一笑,“我姓容,至於你的夫人,早在三年前便已經死了,十四爺你要接受這個事實,不要將我錯認成他人,這樣很不公平。”
“公平?”商墨羽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這詞,從小他從祖母和長老們那裡學來的就是勝者為王,而這一切的事情都該由著勝者來做決定。而他與莫離,他一直都是那個贏家。他看著莫離,臉上的笑容笑得很溫柔,就如同當初他們還在長生閣裡一樣,聲音也放軟了許多:“夫人不要鬧了,明日收拾一下,隨為夫回大秦吧。”見莫離不應,又補充道:“你不就喜歡銀子嘛,那等會了大秦,我把手裡的銀子都給你,生意也由著你來管。”
這樣的話,莫離不是第一次聽,不止是聽商墨羽說過,而且還聽老祖宗暗裡表示過。不過他們都只是說說而已,這就像是狼來了的那個故事,聽多了誰還相信。而且拿人家的東西,有自己掙來的好麼?所以莫離已經不感興趣了,甚至覺得他還在使用權宜之計哄騙自己回去。
可是,莫離沒有忘記,她就要死了,也許在明年之後,她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墳頭,那時候,她的兒女將在商家的水深火熱之中。那樣的商家大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如何放心?何況,眼下身邊的許多人,都是真心待她的,若是自己為了一個不真心待自己的所謂夫君,將他們所拋棄,那麼自己失去的不止是現在的這份安樂,還有他們的失望。何況,她答應了笪丹青,要一直留在南黎的。
對啊,也許笪丹青是敬畏她的,也許當初是她救了笪丹青。可是在她看來,卻是笪丹青救了自己,也許若是沒有遇到他,那麼月下跟慕容也不會來到這個世上。
見莫離沉默不語,商墨羽以為她是心動了,正在考慮,所以並未催促她。看著此刻容貌宛若天仙的莫離,以及這此刻多了幾分成熟風韻的妖嬈身段,他忍不住的走過去,從後面圈住她的纖腰,將那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近自己,在她耳邊溫柔如初的說道:“夫人,夜深了。”
曾經,莫離是怎樣的眷念他給予的這份溫柔,可是現在,莫離卻沒有感受到從前的那份溫柔,反而心生出害怕來,身子下意識的掙脫起來。
感覺到懷中不安分的女人,商墨羽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殆盡,一把扭轉過莫離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捏著她小巧的下巴,一雙俊眸好像是利刃一般,緊緊的盯著莫離,似乎要將她的皮肉剝開,看她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似的。
有了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