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卻是認得的,正是菖蒲身邊常常跟著的一個丫頭。她不好好的在那小院裡,怎跑到府上來,還有她是怎麼過來的,冒險前來又所為何事?莫離一肚子的疑問,不等那丫頭開口,便將燈舉高了一分:“不說我就將這被子點燃。”
那丫頭整個身子幾乎都在被子下面,若是莫離點燃了被子,肯定要殃及魚池的。
不得不說,菖蒲是個只有歹心卻沒有手段的,所以她找來的這個丫頭也及其的靠不住,才被莫離這麼一嚇,就驚得急忙求饒,“求夫人饒命,奴婢也被菖蒲夫人逼來的。”她說著,膽戰心驚的看著莫離手中的燈。
果然是菖蒲,也不知道她腦子裡都裝了什麼,要害人竟然還用自己身邊的丫頭。冷冷的看了地上的丫頭一眼,問道:“方才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丫頭經得莫離一提醒,便將手中的香囊拿出來,“便是這·····”因她是趴在地上的,所以從被子裡將拿著香囊的手伸出來,那香囊就在她的面前,所以沒等她把話說完,人就暈倒了過去。
莫離當即就發現那香囊的不妥之處,一手急忙用袖子捂住口鼻,將燈放回架子上,便去找了東西將香囊包住。這才將香囊收拾裝好,正欲開口喚丫頭進來,卻突然想,菖蒲的丫頭能這麼大模大樣的進來,那麼想必外面的人早就給她支開了,又或許,那常歡故意而為之,如此的話,正好將自己跟著菖蒲都給除去。
當然了,也許那菖蒲選擇冒險在公主府上害自己,興許也是想嫁禍給常歡公主,她坐收漁翁之利。可是她的算盤打得實在是太爛了。
走到窗旁,從縫隙中朝著外面的院子看了一眼,果然不見半個人影。回頭看了那昏迷過去的丫頭,心想她不可能就這麼把自己迷暈,然後殺在這床上吧!而且此番來公主府上的,應該不止她一個人才對。想到此,莫離不由得有些心虛起來,只趕緊走過去,費了好些勁,才將那丫頭搬到床上去,給她蓋了被子,便將這燈火吹滅,自己則走到們後面的簾子裡去等著。
莫離在門後面佔了一會兒,外面便響起了一聲與這寒冷冬日十分不相稱的包穀鳥叫聲,莫離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頭,這莫不是他們之間的接頭暗號吧?一時間也不知道要不要回,而且最重要的是莫離根本就學不來這叫聲。正當莫離猶豫著,那外面的人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尤其是看到這屋中的燈火已經熄滅了,因此便過來大大咧咧的推門。
對方如此豪邁的舉動,倒是叫莫離有些錯愕,下意識的退了退身子,屏住呼吸。
房門推開,一個黑色的身影進來,看那魁梧的體形,應該不是個女人。
但見他在屋子裡四處張望起來,似乎在尋那丫頭的身影,而莫離跟那門邊收在一處的簾子一起,這黑暗之中,也看不出來簾子裡藏了人。看了一會兒,確定無人之後,那人便大步的朝著床走過去,也看不看床上的究竟是何人,扯了帷帳一裹,便扛著直接走了。
莫離見人出了門,瞧他走路的模樣,根本像是想個會功夫的人,應此便跟了過去,才從臺階上下來,走進花園裡的小道上,便聽見有腳步聲,來人打著燈籠,莫離一眼便認出來,那正是她門口看門的兩個婆子。
兩婆子似乎沒有發現屋中早已經人去樓空,只是看著那房門如先前一般關好的,便直接到旁側的小屋裡休息。
莫離見此,便順著小路追過去,可是哪裡還見什麼人影。頓時有些沮喪,正欲回去,也不知道該說巧還是不巧,這個時候莫離竟然聽見有人說話,聲音壓得雖然已經很低了,可是這靜夜之中,莫離還是能清楚的聽見了說話聲音,只是離的太遠,根本聽不清楚說個什麼。所以只得朝著那聲音處悄悄的靠近去,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伴著他們的說話聲,莫離還是沒能聽出,不過卻看見他們將一個人往什麼地方塞去。不大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