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朝著商凝看去:“三姐姐這份好心是成了驢肝肺了,你婆婆這話可是清楚得很,不吃商家的不住商家的,既然是如此,那麼恕不遠送了,我可沒有三姐姐這樣的好心腸,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有好記好,不好的也記著不好,既然是給旁人白吃白喝了,人不領情,我何必在做好,有這些餘錢,倒不如城隍廟或是道觀門口擺個粥鋪攤子,也能爭一點半點的名聲罷!”
方老太太跟著方柔都叫莫離訓了一番,商凝方有一種順氣的感覺,卻不想莫離突然將話端轉向了自己,而這字字句句之間,無不是在說自己蠢人一枚。只是此刻她卻是將嘴巴閉上了,她是方家媳婦,為了那名聲,即便是方家的在怎麼過份,她也不能怎麼樣,倒不如留著莫離來對方他們罷了,如此自己也就先別將她開罪了。
只是她那點小九九莫離怎看不透呢?自己方才開口,那是因為方老太太冒犯了二夫人,所以自己可不是為她的。
骨氣固然是重要的,可這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何況這又是一大家子的人,出去瞭如何度日,自己的那點俸祿連租個普通小院也夠不上。因此即便是臉面在怎麼都掛不住,還是開了口,“我母親人老糊塗,她說的話你們休要放在心上,免得白討了氣罷了。”
話上說的卻是含糊,可是卻將他自己的母親罵了一次,最後還是要留在商家。三夫人見此,心道怕是那三孃的嫁妝真真是給他一家子的人揮霍完了,若不然他怎麼能如此不要臉面,要繼續留在商家呢?
方老太太見兒子突然轉舵,還罵起了自己來,如何能不怒,只是沒容她發脾氣訓兒子,那方老爺子已經走到她身邊去,使勁的朝著她使眼色,一面瞧瞧的扯著她的袖子。這方老太太才作罷,只是看了兒子一眼,冷哼一聲別開臉去。
二夫人見著這家人實在是不可理喻,也不想在開口了,只叫丫頭搬來了椅子,就在院子裡坐下身來。莫離站到她的身後去,想著這話題也扯得太遠了,因此便朝雪琴看了一眼,又瞧了瞧這已經升起來的日頭:“雪琴姑娘究竟是要做個什麼打算,你們還是趕緊拿了主意,二夫人跟著三夫人作個見證人也就回去了。”
商凝也不想在鬧下去,這樣的話不止是方家跟著自己的關係的裂痕越來越大,而且她也怕驚動了她母親過來,到時候若是她那一向要強的母親知道自己在夫家如此不出息,那她該是如何的傷心。所以此刻聽莫離提起來,也在不在問旁人的意見了,只向著二夫人三夫人行禮道:“事已自此,只有親上加親,所以請兩位嬸子做了這見證人,雪琴自此後算是我們少陽屋子裡的,這幾日就挑個吉日開臉。”
她話音才落,那方少陽就喊道:“我不是說過了麼,誰願意要誰要,白送我也不要,說著便從那花欄上跳下來,提著衣裳就又走了。”
此刻王雪琴只是恨透了莫離萬分,每一次大家忘記了這事情,她都非得提起來,可卻又不能將她怎樣,便依舊哭著朝商凝道:“我是個沒有福氣的,嫂子若是真正的疼惜我,就萬不要在說這樣的話,準了我到山上做姑子吧!”嬌秀的小臉,早叫那潺潺的淚水所淹沒了,任是誰瞧了,都是十二分的憐惜。
如此,商凝越發的心裡可憐她,覺得對不住她。
方少陽要走,卻叫已經爬起來卻不敢在找莫離麻煩的方柔一把逮住。方柔長得隨方老太太,都是個魁梧的身材,所以拉起他也不是什麼難事。當即就將他一把逮住:“這可是正經捉姦在床的,你也甭想就這麼跑了,我告訴你,賠禮銀子一分不能少,還有聘禮紅錢,我們雪琴也是個大家閨秀,憑何就收在屋子裡了,須得做個正室才行!”
方少陽可是比不得他母親懦弱,見著這姑姑要叫自己拿什麼銀子賠禮,又不準少聘禮什麼的,最重要是想要讓王雪琴給自己做正室,也不瞧瞧大白天的,竟是痴人說夢話,回頭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