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喝茶,管家白叔知道九祤的事,也不打擾,默默去後院吩咐了店小二不要叫人打擾,就回了房間。
摩擦著手裡那枚刻著沈字的玉佩,九祤想,這東西還是暫時自己藏著吧,想著便把東西放入衣袖裡,拿起桌上的那壺茶又喝了一口:“沒想到還真像,呵,如果,可惜了,為什麼就沒有如果呢。”
沈心就像是個意外,九祤經過接觸,意外發現他的性子居然和自己那個早亡的姐姐格外的像,這讓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起了想保護對方的念頭,姐姐的死對九祤來說一直是塊心病,可惜沈心並不是他的姐姐,他很清楚,再愧疚也無法彌補當年的錯。
可是很多時候,人都是感情用事的,特別是在面對一件有遺憾的事上,九祤也是這樣,他很清楚那是兩個人,但他還是想做些彌補,例如對那個人好一點,替對方掩蓋身份,帶他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看著他開心,就能感覺心裡能稍稍好一點。
九祤不曾想過的是,兩個人再像也是會有不同的,當兩人相處久了,久到那份錯覺消散時,到時候,他對那人的感情又是什麼呢?
第二天早起的時候,九祤在房間裡換衣,只聽門外管家白叔求見,九祤套著外衣道:“白叔請進,你是家中老人了,合該是我長輩,不必如此多禮。”
白叔應聲進了門,又轉身將門合上,本想行禮,卻聽九祤說不必多禮,想到這是外面,就停了動作。
九祤綁上腰帶,轉身看向白叔,見白叔眼中神色猶豫,他就知道白叔這是忍不住了有問題要問了,被白叔難得的樣子逗樂,九祤不由笑道:“白叔,你今天可有什麼事要問我?”
“確是有事。”白叔看向九祤,眼神有些複雜:“那個孩子九爺你不能帶走。”
“為什麼?”
“九爺,小姐命不好不是你的錯,但你不能帶那個孩子回去,他們是兩個人。”白叔向著九祤靠近了半步,卻又只能堪堪停了下來,因為九祤的目光很冷,隱隱含著殺意,他的背後都驚出冷汗,此刻他似乎才意識到,對面這人平時對自己再客氣那也是自己的主子,容不得任何人去反駁。
半響,九祤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嘆氣道:“白叔,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他們是兩個人,但我現在還放不下,告訴我,為什麼不能帶他回去,老爺子是不是不待見他?”
“瞞不過九爺,老爺子的確不喜歡這孩子。”
“連故友的獨子都能那麼對待嗎,呵,我知道你會將這件事上報,我不攔著你,我只想你順帶幫我傳個話過去,以前的沈王爺到底惹了什麼事,我管不著,但他現在是我的人,最好不要惹到我,就算親父子也得明算賬。”
“是。”白叔這次不敢反駁了,他知道自己剛剛是觸碰了九祤的逆鱗,於是低頭退出了房外。
外面天色已經大亮,沈心這一覺睡得很好,早起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已經能下地了,雖然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咳嗽幾下喘幾口氣,大概是之前肺部有些被傷及到了,但九祤給的藥真不錯,才短短時間,身上的許多傷都已經淡了很多。
沈心穿好衣服,一頭銀髮被隨意挽在腦後,簡單方便。
才剛出門想去看看那個九祤在哪兒,就見一老人搖頭嘆氣地從隔壁房門裡出來,路過自己面前時,竟動作僵硬了一瞬。
沈心見這人有點眼熟,細想了一下,才記起,這不就是那晚的管家嗎。
果然在那老管家走後,九祤那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面前,還是那一副灑脫的摸樣,輕搖摺扇從旁邊走來。
“嗯?我正準備去叫你,既然醒了就來我房間吧,待會吃過早飯,我們就要上路了。”九祤笑著也沒等沈心回答,直接手臂一揮,搭在了沈心肩上。
沈心也沒掙扎,而是順著他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