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地看著好好的生意被打斷,聽見無情的自言自語,轉過頭來瞪他。
無情撇嘴,挑眉,卻是不回答。
看了看他的眉眼,吳江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再次黑了臉。
“我說祁狄,那倆妞兒你們也不要了?”
無情目光穿過人群,看了看還坐在卡座上驚惶不安的幾個妞兒,隨口打著哈哈,半真真假地痞笑說,“江子,你看哥們兒今兒晚上,是有時間消耗到女人身上的麼?一會兒把人帶回去了,連夜就得審……”
這樣的藉口,他用得很順溜。
吳江瞥他一眼,像研究外星人似的看著他,突然搖了搖頭。
“不對勁兒,祁狄,你丫不太對勁兒了。”
“我咋不對勁兒了?少隻眼睛,還是少個鼻子?”
“祁狄不玩女人,可不就是不對勁兒?”吳江說著,又湊近了他,也瞄向了卡座,努了努嘴,“那幾個女人,可真是好貨色。哥們兒給留的行不?我告兒你啊,就坐你邊兒上那妞兒,可是這次XX之星大賽的亞軍選手。我靠,便宜你了,你還不要?”
目光一閃,想到剛才抱著那個女人的膈應勁兒,無情的心臟,就像氣球上被人無端紮了一個針眼,頓時就歇了氣。
“亞毛!新鮮勁兒一過,還不一樣那操勁兒。”
吳江一愣,“靠,你小子!”
心裡嘲笑著自己,無情衝他指了指那邊兒,“行了,江子,都便宜你了。今兒晚上,你享齊人之福去吧啊。哥們兒忙去了!”
*
出了喧囂的酒吧,夜風兒一吹,艾倫的酒就醒了一大半。
赤足踩在地上不太舒服,冰涼涼的觸感,讓她得意忘形之下,這才發現搞了半天自個兒一直光著腳丫子。撇了撇嘴角,她似笑非笑地昂頭看看一直沉著臉的男人,放小跑跟上他的腳步,不吝表揚。
“喂,手哥,你今兒晚上,可真帥!”
“……”
沒有人回答她。
鐵手的沉默,她早就習慣了。而且,哪怕他沉默,這會兒工夫,她的心情也倍兒好,“誒,考你一個問題啊,你知道在女人的心裡,男人做什麼事兒的時候最帥嗎?”
自然,這麼尖端的問題,鐵手一樣不會回答她。
在鐵手的沉默裡,艾倫也沒有失了興致,她抿著唇自顧自地一樂,突然握緊了拳頭來,學著中國功夫裡的聲音‘嘿嘿哈哈’地揮舞了幾下,特愉悅地大笑著給了他答應。
“就是為女人打架的男人。”
這一句話剛出口,鐵手不僅沒有回答,拽著她的手腕都放開了。
“你的車呢?一個人來的?”
唉,這個男人,就是喜歡在這種時候煞風景。
她能告訴他說,她是被人約在酒吧來玩,卻被人放了鴿子嗎?
低頭,看了看兩隻光生生的腳丫子,艾倫歪著嘴扯了扯,“拜託,我說哥們兒,我喝了酒,不能開車。再說,你也喝了酒吧?”
說到酒這裡,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哦,你是跟無情在一塊兒的?!嗷天!你,你不是找女人了吧?”
鐵手沒有回答,眉間皺得死緊,“給你招出租。”
不等她再接話,他站在路邊兒上,就準備去招計程車。
一見這個陣仗,艾倫翻著白眼兒望了望天,向來比較讓人崩潰的腦細胞,突然間大放異彩,想到一個好點子。她捂著胃打了一個乾嘔,突然軟了腳似的,東倒西歪地往路邊兒走,準備蹲那裡去吐一下,等他會不會好心送她回去。
哪兒料到,老天簡直特麼太給力了。
她可憐的腳丫子剛踩出去不到五步,腳板上突然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