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設心
何等險惡?假如今有貧儒寒士,無可控訴的,即嘆向朱門,乞其銖兩,即欲問慈悲,望他拯濟,悉屬鬼門問
卦,何曾有百求一應,反添了許多憎惡不堪。但只是有一班人,學和尚之搖尾而不得者,皆系猥瑣下流,非
吾道也。蓋是貧非病,寧憎無憐,吾惟不食嗟來之食,雖至死而不變,斯其人為何等哉!要知作福者未必有
功,而作孽者定然有報。古云:
人間私語,天聞若雷;
暗室虧心,神目如電。
萬惡淫為首,神天不可欺。但作惡者,僧尼為甚。凡世人將兒女送入空門者,真正痴愚。子女幼時焉知修行
,大來看了老禿之樣,就能無法無天,總由和尚清閒無事,未免胡思亂想。每想到微妙去處,不覺興致勃發
起來,就要無所不至的形容出來。但天下之大愚匹夫甚夥,肯放妻女入寺遊玩,飽齋和尚,這等人最可恥。
吾想僧尼並無益世處,比如雜亂之時,何不將和尚出陣,以報朝廷,又不損兵民,豈不美哉?竟聽其安然,
其乃朝廷之惰民,民間的蛀蟲,色中之餓鬼,淫盜之專謀,天下之人,受他蠱毒者,不可勝數。若與僧尼往
來,決受其害。東坡雲:
不禿不毒,不毒不禿;
愈毒愈禿,愈禿愈毒。
何以見得禿毒?昔明朝年間,蘇州有一秀才葉心安,常在華山寺讀書,與僧普佔朝夕交遊,普佔一日,往心
安家相訪,適心安外出。其妻花氏豔娘,聞夫常說在寺讀書,多承普佔湯飯,因出來相見,留他一飯。普佔
見花氏容貌美麗,言詞清婉,不勝喜慕。後心安復往寺讀書,月餘未回。普佔遂心生一計,將銀買囑香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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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假扮轎伕,午後到花氏家道:「你相公讀書,勞神太過,忽然中風死去。難得普佔救醒,尚奄奄在床,
死生未保。今叫我二人來接娘子,他有話吩咐。」花氏說:「何不將眠轎送他回來!」二人道:「寺中長老
要將轎送他回來,奈此去路途甚遠,恐路上冒風,症候加重,便難救治。娘子可自去看之,臨時或接回;或
在彼處醫治,有個親人在傍,也好伏侍病的。」花氏聽得信為實然,焉不著急,即登轎去。
天晚到寺,直抬入僧房深處,卻已整排厚筵,欲與花氏對飲。那花氏到彼處,即問道:「我官人在那房裡?
領我去看!」普佔道:「你官人因眾友相邀,往靈 遊玩山景,適有來報他中風。小僧去看,幸已清安。此
去有五六里路,天色已晚,可暫在此歇宿,明日早去。」花氏心內生疑,奈進退無路,只飲酒數杯,又催轎
夫去。普佔道:「此處轎伕不肯夜行,各自回去了。娘子可寬飲數杯,不要性急。」又令侍者,小心奉勸。
酒已微醉,乃取燈照入禪房。普佔道聲:「娘子,此處安置。」竟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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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豔娘進內,見錦衾繡褥,羅帳花枕,件件美麗。以燈照之,四壁皆嚴密,花氏只得閉門帶衣而寢,終疑慮
不寐。及鍾定後,普佔從背地進來,近床抱住,豔娘喊聲:「有賊!」普佔道:「你就喊到天亮,無人來拿
賊。我為你費盡了多少心機,今日 得你到此,自是前生夙緣註定,不由你不肯。」花氏道:「野僧何得無
禮!我寧死決不受辱。」普佔道:「娘子肯西便一宵,明日送你見夫。若不憫憐,小僧定要斷送你命,將
埋在廁中,永不輪迴。」豔娘喊罵,纏至半夜,被普佔行強。剝去衣服,將手足捆縛,恣行淫汙。
次日半朝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