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降真是黃檀木的木芯,最好的莫過於質地潤澤的紫番降真了……”
花溪有些心動,只是這次見著的雖然不比紫番,好在個頭也不小,她手裡的降真剩下不多了,她正尋思著怎麼說好叫姚永年讓給自己一部分。
聽說這批貨裡有降真香,姚永年很是高興。畢竟降真香是上次斗香會上才被發現,在大華還沒幾個認識,這可是新貨路,雖然北邊是馮家的勢力,而姚記這回佔了頭一遭,對在京城打響名號還是多有裨益。
“我說老姚,好歹慕姑娘給你鑑出了這麼塊寶貝來,你不得表示表示。”
姚永寧笑著點頭道:“那自是應該的。新進從南邊進了些喜歡花露,我這就讓人給姑娘拿來。”
姚永年做香料生意的,他出手送的花露定不會太次,花溪不好開口再說降真香的事,可心裡有捨不得,忍不住住那邊看了兩眼才收回了目光。
姬燮看在眼裡,伸手拍了拍姚永年,“我說你這人不厚道。酴醾香露我一伸手能拿出十幾瓶,老姚你好意思拿來送人?這降真香沒慕姑娘你也不認識,我看這塊個頭不小,分一些給慕姑娘做酬謝也不為過。”
姚永年老臉一紅,覺得姬燮下了他的面子,可偏偏這人自己也惹不起,趕忙看向花溪,不好意思地賠笑道:“你瞧我這人,姬公子不提醒我倒是忘了,這本來就想著若相中了有降真,就給姑娘留一份的,待會兒我讓人一併給姑娘包起來。”
花溪詫異地看了姬燮一眼,才轉向姚永年道:“那多謝姚老闆了。”
白得了想要的香料,花溪又在鋪子裡看了看,選了幾樣適用的買了下來。姚永年推了兩句,花溪婉言謝絕,連同花露和降真香也不敢再收,姚永年只好象徵性地收了錢這才罷了。
花溪前腳出了姚記,姬燮便跟了出來。
“姬公子,還有事?”
“剛剛突然想起忘了有人讓我給姑娘說句話,當年花夕山莊失約並非所願,這幾日不太安穩,還請姑娘小心為妙,切莫上了別人的當。時機一到,他會出現的。”
花溪愣住了,姬燮的話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掀起了巨浪。昨日的事到底難道是有心人在試探嗎?那如果是姬燮在說謊呢?
花溪腦袋直髮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姬燮見花溪雙眉緊蹙,思索不語,“看了姑娘相信我的話了?”
花溪穩住心思,抬頭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姬燮眉毛一挑笑了,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分外好看,“花溪說我是什麼人?”
這人,怎麼沒個正形兒?更讓花溪不解的是,姬燮為何對自己的事如此熱心,只覺得此人並非表面那麼簡單,他與西月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花溪看來,姬公子貴氣十足,身上也難見商人的銅臭氣,身份只怕不簡單。”花溪沒丵理會姬燮微滯的臉色,繼續說,“只是花溪素來怕事,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花溪當姬公子是朋友,還請姬公子不要打擾花溪的生活。”
姬燮收起嬉笑之色,正色道:“我知花溪疑心於我。但有些事只怕花誤想避開,有人也不會讓你避開。姬某是為了花溪你好才會出言提醒。即便花溪你不願承認,但血脈之事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姬燮的聲音很輕,可花溪卻實實在在聽出了其中擔憂,越發迷惑了。
花溪茫然了,姬燮的話不無道理,但她卻誰也不敢相信。
姬燮似乎感覺到花溪心有戒備,嘆了口氣,試探道:“我知道‘貞嫻’乃是當年慕家四小姐慕向晚……昨日花溪該知道有人去了花記香鋪?”
“哦?”花溪心頭一緊,隨即笑著看向姬燮,“姬公子真是神通廣大,連我家下人出府開的鋪面都如此關注?”
花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