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丁香說:“……就不知老闆娘那乾孃知曉?” 聲音沒聽過,並不是熟人。
花溪扯了扯劉媽媽的衣袖,避開了正門,住旁邊行了幾步尋了個背陰處躲了起來。
鋪子裡丁香不耐說:“我陪著乾孃許久,從沒聽她老人家提起過。客官,我這頭前還要做生意,若您無事的話……”
那人略帶歉意道:“攪擾了。”
“喲,這說哪裡話呢。”許是來人給了丁香銀兩,丁香的語氣好了幾分。
“收著吧,耽擱了你許久的生意。”
“謝爺的賞了。”
鋪子裡走出兩個人,花溪和劉媽媽往後靠了靠,躲在暗處沒敢吭聲兒。
花溪站在門面木板後,順著露出縫隙裡偷偷看去,那二人中走在前面的一人穿著石青色袍服,頭髮束起紮了方逍遙巾,而他身後的那人穿著玄色直被,腰間還彆著一把彎月佩刀。
花溪愣了愣,那兵器不像大華人慣用的。
待到兩人騎馬離開,花溪才以門板後走了出來。正欲進門,卻見劉媽媽呆愣在一旁一動不動,花溪感覺蹊蹺,輕喚了兩聲,劉媽媽恍惚地應喏兩人才一同進了鋪子。
丁香正一手撥著算盤,一手對著賬面查賬,見花溪和劉媽媽回來,停了手裡的活計,“姑娘,看回來了?那宅子可滿意?”
“不錯,清靜。”花溪卸了圍帽,笑著打趣道,“剛剛得了多少好處?瞧你這眉開眼笑的模樣,定是不少咯?”
丁香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您也聽到了?奴婢可真沒聽過那什麼貞嫻小姐。那人不知怎麼就找到這裡來了?不過出手倒是大方,問了幾句就拾了十兩的銀錠子。”
出手如此大方,看來不像是普通人。單者劉媽媽剛才的反應,這貞嫻小姐她定是識得了。
“嘿?”花溪蹙眉,睃了劉媽媽一眼,見她有些魂不守舍,又問丁香,“那人長得什麼模樣?”
“雖然穿著大華的服飾,可奴婢瞧著不像大華人“…問話的那個有四十多歲,寬眉闊目,懸膽鼻,雖然穿著普通,可那周身散發的氣勢卻是威儀不凡……對了,那眼珠子是茶色的……”
丁香話沒說完,劉媽媽突然抓住丁香,神情中帶著幾分急色,問道:“那人可說了他叫什麼名字沒有?”
丁香愣住了,慌忙搖頭道:“沒有啊!娘,你這是怎麼了?”
劉媽媽呆了許久,不言不語。
花溪低眉斂目,回想了許久才想起了在何處聽過“貞嫻”二宇,不禁長吁了口氣,抬起頭目光微黯 ,沉聲問道:“劉媽媽,你可是識得那 ‘貞嫻’?”
劉媽媽身形不穩,伸手抓住丁香站穩身子。
“媽媽,咱們進去說吧。”花溪轉頭看了眼丁香,“扶著媽媽到裡屋坐吧。
丁香扶著劉媽媽進了屋,花溪便打發她出去。 “貞嫻可是母親別字?”
剛剛花溪想了許久,終於想起了小時候母親常常半夜伏案看信,自己喚母親休息。母親便會抱著她先哄她睡覺,偶然間曾在那信上瞄到過“貞嫻”二字。不過,花溪就見過那一次,因為後來慕向晚將那信燒了。
劉媽媽哀哀悽悽地哭了起來,“苦命的四小姐,等了那麼多年沒等到,如今那個忘恩負義的人竟還有臉來尋她……”
不消再說,花溪已經知道來人要尋的便是自己的母親慕向晚。這麼多年沒有父親的訊息,花溪早已忘卻了這人,只有在憶起母親時,會想起她脆弱憂鬱雙眼看著自己時,偶爾會浮現的那種帶著哀傷和甜蜜的悽美笑容,她總會想那個男人該讓母親又愛又恨吧?
如今得知了他的訊息,花溪卻說不出心裡的滋味,替母親不值,更多的卻是茫然……自己該不該認那個可能是拋棄了母親的人?這麼多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