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到了鄭州,本以為可以歇一下了,誰知道万俟世家的勢力居然到了這裡,讓他不僅身體上受了重傷,而且精神上也遭受了極大的打擊,因為在他心中,最終要的東西即將離開他了,而他卻毫無辦法。
鐵成鋒張開嘴巴打了個呵欠,旋即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心道:“我不能睡,我一躺下紫茜就真的沒救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她,救她,但是怎麼辦呢?這附近沒有任何市鎮,鄭州又有万俟世家的人,更加不能去,我,我——“
背心的灼痛猶如火燒一般折磨著他,鐵成鋒明明能感覺到這種感覺,但就是困的不行,雙眼皮不住打架。
顯然,他連日疲勞,已經脫力了。
抱著司馬紫茜,鐵成鋒運起玄陰真氣,真氣迅速流遍全身,背心的火熱之感很快就消失了,但是背心經脈仍然不暢,頭腦也仍然昏昏沉沉的。
鐵成鋒忽然想起紫茜說的那句話:“想辦法刺激腦部,用內力刺激那幾處穴道。”,心道:“我將玄陰真氣暈倒那裡,或許就能解除一時睏倦的感覺了。”
他卻不知道,人腦的經脈結構最是複雜,運氣於腦部時,稍有不慎,便會對人造成重大影響,十分危險。
真氣順著經脈緩緩上升,在人中穴上轉悠了一下,鐵成鋒只覺身體一震,立刻清醒了過來,但是四肢百骸仍然懶洋洋的不想動。
於是,鐵成鋒繼續運氣,真氣又轉至絲竹空穴,但卻毫無反應,但是真氣將至印堂時,卻覺得阻力越來越大,幾乎無法上升一點。
頭腦又開始暈了,司馬紫茜的心跳已經感覺不到了,鼻息則早就停了,鐵成鋒把心一橫,默默地道:“紫茜,我就冒這個險了,倘若我能夠成功,解除一時疲勞,那麼我們倆可能都有救,我還能想法子救你,但是如果我不能成功,頭部經脈必然受損,我就一定去陪你了,無論如何,我都得冒這個險,不然,我若是睡著了,你就真的無人可救,那我一輩子無法心安,勢必隨你而去,倒不如冒險了。”
長吸一口氣,集中全身玄陰真氣,準備向印堂穴上衝去……
此刻,天空中烏雲密佈,顯然馬上就要下雨了。
一滴雨重重地砸下來,在鐵成鋒嘴角衝開一小片血漬,然後迅速地流了下去,滴在司馬紫茜嘴唇上。
更多的雨滴了下來,周圍的長草發出唰唰的聲音。
然後,雨不再是滴了,而是澆……。,瓢潑大雨澆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水汽和雨水衝擊泥土所散發的氣味。
小山坳地處兩座山的交界之處,剛好在一個大山谷下面,每逢下暴雨,就經常有山洪從山谷中流出,直衝向小山坳,然後才流向附近的一條小河。
這小山坳就是被山洪衝出來的。
這次的雨是如此之大,而且竟然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可謂少見。
雨下了有一柱香時間時就有山谷中流出的小股山洪從山坳流過,然後直奔東邊而去了,等到雨停之時,山坳早已經看不見了,極目所在,只是一片汪洋大海般的山洪。
當然,山洪來的快,去的也快,又過了一個時辰,山坳逐漸顯現出來了,只是和原來相比,又深了不少。
大自然的偉力,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改造著神州大地,可嘆無數愚人,竟嚷嚷著人定勝天,其實到頭來還不是都順應了大自然的力量。
鐵成鋒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背心之處痛如刀絞,頭腦兀自昏昏沉沉,幾有不知身在何方之感。
抬頭四處張望,只見自己置身在山坳旁邊的一處小高地上,周圍長草是一幅被雨水沖刷過的痕跡,自己的身體也已經溼透了,顯然剛才剛剛下過一場大雨,但是,卻看不到自己的馬車和司馬紫茜。
鐵成鋒晃晃腦袋,搖搖擺擺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