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怎麼這麼多條子!?他們不應該在市中心處理暴亂嗎?”
看著自來水廠門口堆停的大量警車,以及井然有序像是有備而來的警察,水蛇的臉色如同發紫的豬肝一樣難看。
“看樣子對方已經有所準備了。”
作為司機的鐵牙臉色同樣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咔噠!
微弱的火光亮起,點燃了卷著菸草的紙張,水蛇長出一口氣,難看的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
“不來一根嗎?”
說著,他向一邊的鐵牙遞過去一根香菸:“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享受了。”
“淦!”
鐵牙低聲不知道咒罵著什麼一般,接過水蛇遞過來的那根香菸。
“特乃乃的,你個老蛇都沒慫,我慫個屁!”
水蛇的臉上面帶微笑,目睹著鐵牙將香菸點燃叼在那一口顯眼的鯊魚牙中。
“那你先吸著,我去給其它兄弟發兩支。”
“頭一次見你這個老摳蛇如此大方,”鐵牙笑罵道:“早點回來。”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車門關閉的聲音,看著有些冷清的車廂,水蛇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
這一去大概就回不來了吧?
香菸瀰漫的車廂中,鐵牙疲憊地倚靠在汽車椅背上。
明明在當初下定決心加入黑道時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可真正當死亡要來臨的時候,自己這雙拳頭卻止不住的顫抖。
鐵牙用力握了握車把,死亡的氣息迫使他身上的腎上腺素瘋狂飆升。
他鐵牙並不怕死,可他害怕自己辜負了那名少女的信任,破壞了那名少女謀策至今的計劃。
“一定要成功啊…鐵牙。”
就在這時,門響了,伴隨著車輛的微微震動,水蛇爬上了副駕駛。
他回頭看向坐在主駕駛的鐵牙,滄桑的老臉上牽扯起一絲難看的微笑。
“那走著?”
叼著香菸的鯊魚牙暴露在空氣中,水蛇的笑容略顯猙獰。
“嗯,走著。”
水蛇將外放的音響調到最大,略顯悲傷的音樂自音響中傳來。
“嘖嘖。”
水蛇皺了皺眉:“這怎麼跟哀樂一樣?”
說著他調動了一下音響,一首節奏歡快的聖誕歌伴隨著音響的抖動傳了出來,聽著悅耳如同凱旋般的音樂,水蛇笑道:
“這樣才對!哥們幾個可是要凱旋的!鐵牙,哥幾個,走著!”
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
節奏歡快的聖誕歌瞬間吸引了駐守在自來水廠前的警察們的注意力。
衝破大風雪,我們坐在雪橇上,快賓士過田野,我們歡笑又歌唱…
一個又一個彈孔出現在車廂的鐵皮上,面對如同暴雪一般的爆炸已經槍林彈雨,小貨車不斷加速,如同聖誕歌中的雪橇一般,向著前方不斷突破…
瘋狂的大笑聲自車廂中傳來,伴隨著輕快悅耳的聖誕歌,飄出好遠好遠。
似乎是在為即將到來的解放而歡笑,又似乎是在這裡嘲笑著死神的無能…
“咳咳…”
壯觀的洋館已經被戰鬥破壞的支離破碎,白色的建築碎片以及碎片上密密麻麻的刀痕劍痕無不在訴說著這裡曾發生了多麼慘烈的戰鬥。
蘇楠的右胸口被貫穿,無力地癱軟在破碎的牆根處,而在她對面的羅浮臉色蒼白,一隻胳膊無力地垂下,不斷有鮮血滴落在地面,又迅速凝結成冰晶…
“你輸了,蘇楠。”
另一隻手舉著古樸殘缺的長劍,羅浮卻沒有再次出手,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重傷的少女。
“你的手段很多,無論哪一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