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刻,男子的面具也徹底面向了蘇楠:“所以這位小小姐,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了吧?”
他指著蘇楠身後的少女:“因為你一時氾濫的憐憫心,你阻止了全體人類的進化之路!”
這一刻圖窮匕見,男子展現出了屬於他的真實面目:“而現在改正也是來的及的,只要你…”
“想都別想!”
蘇楠忍不住了,她打斷了面具男的謬論,手中的祭刀再一次冒出灼熱的火焰與蒸汽。
“進化,永生,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可這一切的基礎還不是要建立在犧牲他人的生命上?”
“對啊,真是奇怪啊,”男子看著蘇楠:“我說過了,科學的進步就是伴隨著犧牲。”
“人類第一次嘗試進入太空的時候,採用的活體還是一條狗呢,那麼咋不見你為那條狗說話?人們使用各種藥品前還先拿小鼠實驗呢,咋不見你為那些小白鼠說話?”
“你…”
蘇楠一時間被說的愣住了,可是面具男卻彷彿找到了蘇楠的軟肋一般,接著得理不饒人:“所以收起你那雙標的聖母心吧,與其用你那可笑的憐憫心去憐憫一個實驗體,還不如去多憐憫憐憫那些躺在病床上等死的人。”
“你要知道,這項技術一旦成功,無數的人類將會因此獲救,疾病將再也不能將人類分開,無數人將會因為這項技術獲利!”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指頭比出一點點的樣子:“而這,只需要一點點的犧牲。”
說完,他得意地看著面前的蘇楠,彷彿審判一般,等待著蘇楠做出最後的答案。
不…
蘇楠咬著牙,手中的羽蛇祭遲遲不肯放下…
我做錯了嗎?
她思考著,手中的長刀上燃起的熊熊烈焰顯示出她內心極度的不平靜。
這就是一道極其另類的電車問題。
一邊綁著的是所有躺在病床上等死的可憐人,另一邊綁著的則是一群無辜的被當作實驗體的孩子們。
這些孩子們的數量與那些飽受病痛折磨的人的數量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微不足道到是個人都能都能做出所謂的標準答案!
而現在,控制動車的拉桿彷彿掌握在了蘇楠的手中,她緊握著手中的長刀一時間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