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跑了出去,找了個沒人的礁石坐下,拿出手機怔怔的呆,按出寫著敖逐月名字的號碼,想撥出去,卻又因為沒有訊號而作罷腦袋裡一遍遍回想著,那個早晨,那個站在方靜波旁邊瘦弱冰冷的美麗女子,那個因為他的笨拙而笑的女子,那個要求他稱呼名字的女子——就這麼離開了嗎?連個招呼都不打,還是因為葉槐還沒有讓敖逐月打招呼的資格?是否今後她做她的敖逐月,葉槐做自己的葉槐?是否今後就像兩條平行線,雖能彼此看見,卻永不交匯?
葉槐自嘲的笑了起來,嘴裡說著只做朋友就滿足,心底……還是希望自己是不同的,起碼,要離開的時候,告知一聲,讓他即使心痛不捨,也會努力笑著替她送行,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希求,最後也只是希求,不是現實現實是葉槐只是敖逐月相識的一個人,見個面打個招呼,之後再無關係做不成戀人,只做朋友也不行嗎?
猛地站起身運起真元力瘋狂地向城市飛去回去用最快地度回去打個電話問一問問一問為何要離開也不說一聲問一問是否曾有一刻把他當做朋友!
瘋狂地飛回尋了幢高樓地屋頂停下看著滿格地訊號激動地撥通了那個每次費盡心思尋找藉口才敢撥打地號碼不知名地鋼琴曲地彩鈴響了大約三十秒電話終於通了:“喂?”
葉槐剋制不住喘息聲稍稍大了些:“逐月嗎?”
“嗯是我有事嗎?”
“聽說你要辭職了?”
“你在哪來?怎麼喘息聲這麼大?”
敖逐月沒有回答,而是關心起其他的來,葉槐道:“你不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會去送你一程,或許還會給你送一束鮮花,祝你一路順風”
“如果我每個朋友都要送我一程,那我就走不了了”
“是,我只是地府的馬仔,沒權沒勢,剛剛一隻腳踏入修真界,什麼都不懂,一無是處,無足輕重,我臉皮厚,纏著你想做朋友,可即使不是朋友,也算有過數面之緣,最後一面的時候,難道連說聲再見都不可以嗎?”
“你在哪裡?”
葉槐掛了電話,仰頭呵呵笑,每次覺得自己已經拔出來放在平等位置的時候,那個女人總是能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卑微和渺小,是的,葉槐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或許有點能力,但也只是人,不是神,神也無法決定世間的一切葉槐只是一個人,一個連開始都沒有就失去,連失戀都談不上的普通人
手機響起,是敖逐月的來電,葉槐按下了關機鍵,愛一個人的最大底限是尊嚴,除了尊嚴,其他都可以拿走,那個女人剝奪了他最後的尊嚴,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關係
葉槐收起手機,重又飛回小島上去,落地整理一下表情,走進黃照熙的辦公室,黃照熙對他溫柔的笑著,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只是溫柔的笑
“姐,可以抱我一下嗎?”
“過來”
伸臂,抱緊,柔軟溫暖的懷抱,卻沒有那股熟悉的若有若無的清香,明明是這樣溫暖的懷抱,心中卻一片寒冷王爾德說,人生有兩種悲劇,一種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種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原來每個人的悲傷只能自己承受,旁人是分擔不來的思念深處必傷懷
“小槐”
“嗯”
“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你還小呢”
“我知道,謝謝姐”
……
當一行人回家的時候,葉槐又恢復了那個平時的葉槐,會笑,不喜歡說話,偶爾冒出幾句時卻逗得人哈哈大笑,溫柔隨和的葉槐開機的時候,手機裡有三個來電的簡訊提醒,號碼都是敖逐月的,把這三個資訊儲存在手機裡,葉槐重新換了一張卡
生活還是那個生活,除了應付學業,葉槐開始研究從煉丹師那裡買來的珠田和名貴藥材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