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會是什麼大人物:“這位先生,我們很願意知道,這個所謂的敏感時期,究竟是什麼緣故引起的。”
“很願意知道?啊,抱歉,我很不願意讓你知道。”金髮中年眼睛眯了眯,這才注意到這個擋在美女之前的人物,這個瘦削的青年人沒讓他感到足夠的警惕,伸手就要扣住他的肩膀:“但我很願意通知你,這艘船被扣留了,這艘船上所有的人也是一樣。”
他眯著眼睛看了潘尼身後的菲娜一眼,這一眼卻讓他感到不太舒服——這女孩的表情並非怯懦或是恐懼,而是一種被噁心到了的神色,這讓金髮中年感覺到,在這個女孩的心裡,自己可能變成了老鼠一般的東西。
這當然不會讓他感到愉快。
不過在他運用那點可憐的權力威風傾瀉怒氣之前,他就感到手腕一陣疼痛,被這個不起眼的年輕男子兩根手指頭夾著提離了按著的地方。
“先生,我不喜歡和男人這麼親近。”潘尼笑眯眯地看著金髮中年,兩根手指蘊含的巨大力氣已經將護腕上的金屬套捏的變形,中年人的臉也變成了醬紅色:“希望你能與我保持距離。”
潘尼手腕一揮,巨大的力道讓中年人踉蹌著後退數步,被從舢板走過來的幾個部下扶著才勉強站穩,臉色也變得陣紅陣白,痠麻的手掌下意識地按上了刀把,那條船上的船員在一串乒乒乓乓聲中拔出了兵器。
商船的船長一揮手,這邊的水手們也紛紛抽出了腰刀。
“嘿,慢著。”右手腕處的疼痛讓金髮中年滿頭冷汗,他可以肯定手腕兩邊已經淤青了,而變形的護腕也難以取下,這讓他更加痛苦——這種情況下他當然是難以揮刀作戰的,潘尼的強勢表現,也讓這個人對這條“商船”的態度有所變化:“我是卡朗特港口防衛隊的船長,你可以稱呼我為曼薩塔中尉,這裡是我們的領土,你們應該尊重我們的法律。”
他的視線挪移到了潘尼的身上,這才注意到,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什麼侍者,而是這條商船的領導。
雖然並不是個天生的領導人,但是在西門的崇高地位讓潘尼無形中養成了一種統治者的氣質,這股氣質並不明朗,然而現在已經足夠讓這吃過苦頭的曼薩塔中尉感到警惕。
“哦,閣下終於肯屈尊向我們這些卑微的小商人介紹自己的身份了。”潘尼不鹹不淡地諷刺著。
“好吧,現在你們可以遵守卡朗特港口的法律了。”曼薩塔中尉暗暗鬆了口氣,衡量一下兩條船的規模,商船上不過四十多個水手,雖然巡航船上人手擁有優勢,不過硬拼起來,損失一定不小,更重要的是,現在他就在這條商船上,潘尼的怪力讓他警惕,在他的認知中,只有少數擁有野蠻人血統或是經過極為嚴酷訓練的傢伙才會具有這麼可怕的力氣。
雖然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沒什麼肌肉,許多武藝高超的戰士外表看起來也並不強壯,但可以斬殺數十名衛兵——這種戰鬥記錄在費倫並不罕見,費倫許多位著名的遊俠和戰士都曾有過以一敵百的記錄。
萬一這條商船的人不吃他們這一套,他這個小小的巡邏隊長就要遭殃了。
這個年輕人膽敢反抗,更激起了他更深一層的憂慮,被菲娜美貌激起的色心掩蓋的理智又回到了大腦:敢於反抗當地政府軍隊的人,多半大有來頭,在沒搞清楚對方來歷之前,怎麼能夠輕舉妄動?
他看到潘尼臉上的猶疑神色,知道單純憑著威懾很難說服對方,又繼續說道:“通往伊爾弗拉恩的航路已經被我們的艦隊封鎖了,即使閣下透過了這裡,也不可能到達月海,現在是敏感時期。”
“敏感時期?”潘尼挑了挑眉毛:“你們在和伊爾弗拉恩作戰麼?”
“不。”知道這個人不好嚇唬,曼薩塔中尉只能給予耐心的解釋:“我們和月海產生了外交糾紛,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