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塞拉很長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提蘭圖斯則認為這個“同仁”被自己說服了,他不由有些沾沾自喜,在他看來,這樣善戰的鬥士在卡扎爾主教的麾下虛耗生命簡直是一種浪費:“不如你也一起來吧,格羅菲婭女士。為什麼我們不拿起武器來和敵人英勇地戰鬥呢?”他舉起戰錘,宣告式的說道:“新生的西門會銘記我們的。”
“可萬一失敗了呢?”塞拉搖了搖頭:“災難就會降臨在那些被塞爾人關押的貴族身上。”
“正義必將戰勝邪惡,這是歷史上無數次被證明的事實,我們怎麼可能會遭遇失敗?”提蘭圖斯大聲說,表情十分地失望:“格羅菲婭女士,你的怯懦真令我感到遺憾。”
他不再理這個已經被卡扎爾主教影響變得軟弱的女性,一拍馬頭,帶著幾個侍從就往城東塞爾租界所在的大礁石方向行進,塞拉還想上前攔阻,但是那匹馬已經走遠了,她不得已招出自己的坐騎,跟了過去,然而提蘭圖斯畢竟不是純粹的白痴——至少知道黑夜行動要穿夜行衣,而馬也是特別挑選過的快馬,在道路曲折的城市中,只要慢了幾秒鐘,就只能透過隱約傳來的馬蹄聲判斷提蘭圖斯的位置了。
不過西門的黑夜一貫是很吵鬧的。
她只有一拽馬韁,前往塞爾租界的方向,希望在提蘭圖斯採取行動之前能夠感到阻止。
但出於對正義事業的熱衷,提蘭圖斯的速度比她想象得還要快許多。
在蘭森德爾的教義看來,凡是費倫上的邪惡組織都是應該被毀滅的,至於什麼是邪惡組織,教會的成員心裡面都會有一張黑名單,而在這張名單上面,紅袍法師會作為聞名費倫的著名流氓政權兼臭名昭著的黑暗施法者組織,一向名列前茅,是老牌的邪惡組織的代表。
對於這種教會定義上的“邪惡”,蘭森德爾的信徒打擊起來一向不遺餘力——這也是提蘭圖斯極度反感卡扎爾主教與塞爾租界和談的原因。
在他看來,這個組織能夠得到光明力量的寬宏大量,在這個地方開設一個租界,不好好做生意,居然動手綁架當地貴族,這無疑是邪惡組織的老本行,自然不可被容忍。
而卡扎爾主教連續吃閉門羹,更讓他認為與這些邪惡的傢伙苟合是一種好笑的幻想,現在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他所想到的不止如此。
只要他能夠將這些貴族解救出來,他在本地立刻會獲得巨大的聲望,甚至有可能取代卡扎爾主教,獲得更多貴族的支援——好吧,雖然那些貴族在他眼睛裡愚蠢且短視,但是要和邪惡作鬥爭,還是要用到他們的力量的,他就會成為這片區域的正義力量的領導者,帶頭與暗夜面具還有塞爾人作鬥爭,將這兩者紛紛趕出西門城去,讓蘭森德爾的光輝徹底照亮這座海岸。
好吧,這場即將開始的營救行動就是這個偉大計劃的第一步。
“我將排除萬難。”
蘭森德爾的信徒極為富有使命感地這樣想道。
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殘酷,當他和他的侍從到達了小城郭般的租界,繞過緊緊封死的大門,剛剛翻過後面的城牆,正在疑惑這樣重要的地帶,而且還是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這裡的防守居然如此地空虛。
這無疑讓提蘭圖斯感到了不對勁,而他剛剛想要找一棟建築物隱蔽一下,卻看到租界中那座高聳的法師塔忽然發出強烈的光芒,隔著不短的距離照亮了自己所在的地帶,他頓時警惕地翻滾到了一堵牆壁之後,然而就在四周的房簷頂上,不知何時衝出一堆黑衣人,一張巨大的漁網從天而降,同時飛下來的還有成群的弩箭,他的幾個侍從當場在慘叫中死亡,他舉起盾牌,擋住一波箭矢,見到自己的戰友被屠殺,立即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然而那張漁網已經籠罩了下來,他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