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漢這回倒一點功夫也沒耽擱,彎了彎腰,撒丫子就轉身跑了。
看著惡漢的背影,劉宇浩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雖說趙義美是惡漢的正經主子,可名震獅城的珠寶大王趙義良還在場呢,惡漢沒道理不知道趙義良的身份,令劉宇浩生疑的是,那惡漢居然從頭至尾都沒正眼瞧過趙義良,更別提神情上的恭敬了。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劉宇浩低頭不語,在心裡暗暗胡亂瞎琢磨著那惡漢有悖於常理的舉動。
很快,惡漢找來了海港碼頭的搬運工人,畢竟是“專業人士”,七八個搬運工人挪動四五噸磚頭料感覺跟玩兒似的,速度既快,而且搬出貨櫃箱後還能整齊地碼放到一起。
“老闆您看,這些帶標籤的就是您要的那十二噸毛料。”
隨著一筐帶有藍色標記的毛料被搬運工人從貨櫃箱搬出,惡漢頓時眼睛一亮,笑呵呵嚷嚷起來。
劉宇浩眉頭又是一蹙。
明明買毛料的正主是趙義美,他都不知道自己買的毛料是在貨櫃箱裡是怎麼標記的,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咋咋呼呼的惡漢是怎麼知道的呢?
還真奇了怪了。
趙義良兄弟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毛料上,自然對惡漢異於常理的表現沒太注意。
若是放在平時,以趙義良的處事謹慎以及老謀深算,無論這惡漢再怎麼會偽裝,也絕不可能有機會逃過“老獵手”敏銳的嗅覺。
“你不是要看毛料嗎,倒是過來看呀。”
趙義美扭過身來,看向趙義良的目光帶著幾分挑釁與譏諷。
不知道什麼時候趙義美又摸出了一條手帕擦了擦嘴角,那手帕,雖然和剛才那一條顏色不同,但一樣乾淨,一樣摺疊的非常整齊。
劉宇浩頓時一陣惡寒,與趙義良對視了一眼,苦笑著一起朝那毛料走去。
可能在趙義美心中不停更換手帕是一種愛乾淨的衛生習慣,但現實生活中又有幾個人能接受他這種習慣?
說好聽一點,趙義美這麼做是臭講究;說難聽了,他就是娘炮。
不過,劉宇浩對趙義美有什麼看法並不重要,反正他也不會長期和這種人相處,倒是先前答應趙義良幫著看毛料卻一定要負責到底。
“老坑種,黑烏砂。”
撫摸了一下毛料皮殼,趙義良臉上緊張的神情紓緩了許多。
那是一塊帶有窗面的半賭毛料,皮殼天窗面上並沒有滲出綠色來,但是水頭看起來非常足,而且還是容易出高翠的黑烏砂皮殼。
這樣的毛料,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搶手貨。
劉宇浩沒有急著下結論,蹲下身來,仔細的看著黑烏砂皮殼上每一處的表現。
幫別人看毛料和他自己賭石不同,若是他自己買一塊毛料,只用直接異能透視進去看一眼毛料能否賭漲就行了,可既然是幫別人看,就要對自己的結論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趙義美也不甘寂寞走了過來,看過毛料以後滿意地微微點頭,道:“嗯,不錯,這塊毛料皮殼的表面有蟒紋和松花,而且配合的非常不錯,證明裡面極其有可能帶色。”
言下之意,即使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塊毛料一定會賭漲,但起碼賣相不錯,如果後面的毛料表現都和這塊一樣出色,也不枉他孤注一擲投了那麼多錢進去。
趙義良本想點頭贊同趙義美的話,可見劉宇浩眉頭緊鎖一直沒有起身,剛鬆懈一點的心情立刻又緊張了起來。
別看劉宇浩年輕,但趙義良從來都沒小看過他身上那個翡翠聖手的名號。
特別是親身經歷了上一次在仰光舉辦的翡翠大公盤,劉宇浩在趙義良心裡,更是到了世界一流頂級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