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我就已經想砍死你了。”
郭遠抱頭苦惱的大喊:“上帝,這是tiffany的鑽石戒指,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你怎麼能是這個反映!”
晨曦訕訕的看著他。
郭遠蹙緊了眉頭說道:“我冒著大雪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才找到它的店,我連夜趕回來在門口坐了幾個小時被蚊子折磨得半死,我為了什麼?我不是要聽你問我這個多少錢,我可以告訴你它多少錢,它20多萬,我刷光了我卡里的錢,還透支了10多萬,我為了什麼?你能不能不那麼現實,你能不能偶爾跳脫出你的平凡世界,讓我看看你擁有我和它的喜悅?”
晨曦捻轉著冰涼的戒圈,六爪銀託上的石頭每個切割面都光彩奪目,真的好美,哪個女人看了能不心醉。
她高興不起來,是因為擺在她面前的路荊棘密佈,她需要鋒利的鐮刀披荊斬棘,而他卻任性妄為的揮著鐮刀到處亂砍,連刀刃都劈捲了。
他不知道原由,他不懂她心情,是情有可原。
晨曦將戒指套在了手指頭上,戒圈大小剛剛合適,擺在他眼前問道:“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和諧?哦,就是這個石頭太耀眼,去了會和諧些,你覺得呢?”
一整天編輯部都陷於兵荒馬亂之中。
一特約作家從西藏墨脫寄來的平信被行政部的甩手掌櫃們混入了一般讀者來信內,整個版面就等著這篇稿子排版,整整幾麻袋的信件讓她們幾個人從上班至下班都沒閒著,全體傲遊在手寫信的海洋裡。
宋希延邊拆邊唸叨著:“這不是折騰人麼?好歹也寫個名字做個標記嘛。我都快得雪盲症了。”
晨曦看了看錶,敞開包包將一大摞信掃了進去,匆匆說道:“我得換個地方辦公。你們若是找到了就給我來個電話,省得我再做無用功。”
希延忽閃著大眼睛問:“晨曦姐你是不是在做兼職啊?這兩天下班怎麼跟打仗似的。”
“是兼職倒好了。”晨曦擺了擺手扛起沉甸甸的包跨出了門。
和沈寧南母親會面時所乘坐的奧迪依舊停在兩根路燈的中間,位置和前幾天不差分毫,彷彿與生就長在那兒似的。她快步跑過去,在司機還未反應過來下車為她開門之前上了車。
一個穿著便服的男人坐在副駕駛座上衝她點頭微笑,晚了半個小時,他卻絲毫沒有不耐煩的表情顯露出來,晨曦很是慚愧的說:“讓您久等了,王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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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您來就行。”被喚作王秘書的男人笑著搖頭。
幾天前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自稱其是沈軍長的秘書,客氣寒暄了一陣,他語氣真摯誠懇的說,“真的很冒昧,這男女感情之間的事本不該由我一個局外人來摻和,但,實在是沒轍了……”他彷彿很為難的停頓了一陣,晨曦不敢做聲,等著他繼續說下去,“那天您走後,小沈那孩子就耍起性子來,不吃飯不吃藥,醫生護士都靠近不得,反抗得利害,身體每況愈下,首長很是憂心。其實他的心事我也只是粗略知曉個皮毛,所謂病急亂投醫,就這麼唐突的來了,不知道能不能請賀小姐幫幫忙……”
聽他說完後,晨曦半響沒回過神來,王秘書試圖揣測她的內心想法,說若賀小姐覺得為難,我們絕不勉強……晨曦一聽急忙說,不為難,不勉強,我願意去!若她的到來能讓他順從的吃飯吃藥接受治療,並早日康復出院,那就是天上下刀子澆砒霜她也義無反顧。
王秘書每天都會交給她兩個沉甸甸的飯盒,深藍色的是沈寧南的,粉色小丸子的是她的。這個細節讓晨曦不禁感嘆,果然是首長的秘書,細心如斯。
他例行公事的跟她說今天的菜是什麼,然後再問她明天想吃什麼,開始時晨曦說不上來,就說隨便,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