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詳的人。到時候怕是更是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了!
沒了翠屏,以後他不開心了,找誰發火?家中的雜事,誰來處理?地誰來種?
說起來,安家這一家子的人,當真不是人。明知道翠屏已經有了身孕,還讓翠屏一個人下地幹活!要知道以前安家的那地,都是荒蕪的,現在翠屏來了,他們就尋思著。不若讓翠屏種,到秋天收點糧食,也好在不用捱餓。
可憐翠屏,白日下地,晚上回來了,還要伺候一家子老小,稍有不順心,便是那家中的小孩子,都可以打她兩下子。
那孩子,怎麼還能保住?
翠屏雖然對寶哥兒沒有情感,可是肚子中的孩子,卻是她愛的,哪有母親不愛孩子的?
孩子沒了,翠屏的心,更是傷了,整個人又憔悴了,愈發的不招安家的待見了,甚至小產了,都沒有抓藥給翠屏養著身子。
現在寶哥兒以為翠屏輕生了,非但沒有反省自己這一家子對翠屏做了什麼,反而是恨聲對著河邊罵道:“你個賠錢貨!竟然死!竟然敢死!死吧死吧!就讓你連棺材都沒有就下去!”
這古代人,還是很迷信的,據說死後若是沒有棺材下葬,來生便是當牛做馬的勞苦命,可見寶哥兒對翠屏的狠毒之心了。
他雙眸一轉,又看見河邊多了兩個桶,那是泉子慌張之下落下的,他眉毛一橫:“敢情你沒有死啊!這還有別人家的桶,難不成是和別人去鬼混了?”
寶哥兒這個人自己瞧不上翠屏,且還生性多疑,翠屏和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他便覺得兩個人有染,回來之後,免不了對翠屏拳腳相加的。
現在看到了這水桶,自然聯想頗多。
寶哥看了看,見這桶上有著灰塵,想起了剛剛回來的沈家的人,心中一怒:“原來是去了你們家了!”他知道,沈家人從來不讓雙喜做這體力活,這水桶,定是哪個男人拎過來的。
說著拎起了四個水桶,怒氣衝衝的往回走去,先是把四個水桶都放回了自家,這水桶可也是銀子呢!——他這來了一趟,也不曾想著拎水回去,反而是想順走兩個水桶。
他把水桶扔回了自家院子,臉色不善,就要往安家而去。
安玉珠看著生氣的寶哥兒,語氣幸災樂禍,外加火上澆油的問道:“曹翠屏呢?”安玉珠從來不曾叫過翠屏一聲嫂子啊!
寶哥兒咬牙說道:“在沈家!”
本來倚著牆站著的安玉珠,一下子直起了腰,一臉訝然:“在沈家?沈家那麼多男人,哥哥,你可要小心啊!”
被安玉珠這樣一挑撥,寶哥兒心中火氣更勝:“我現在就去看看,那賤人在沈家做什麼!”
“沒準不在沈家,在那山中呢!”安玉珠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
“先去沈家看看!”寶哥兒目中含火,語氣不善的說道。
安玉珠眼睛一轉,對著寶哥兒說道:“我和你一起去!”說著就施施然的跟著寶哥兒出了安家院門。
雙喜這時候正打理籬笆裡菊花,山中多雨,雖然沈家很久沒人住了,但是花,卻長得很是繁茂,雙喜想著,沈墨偶爾回來的時候,應該也照顧了這花吧?
除了翠屏的事情讓雙喜憂心,她現在回來了,雙喜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哪裡都不如自己的小家好啊。
雙喜抬頭,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薄汗,這個動作看起來,雙喜做來,帶著美感。
雙喜防備的看著那往自家方向走來的寶哥兒還有安玉珠,心中隱隱的覺得,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但是雙喜卻是不怕這一家子的,她站起身來,望著兩個人。
果不其然,兩個人到了沈家門前,也沒有大照顧,推著門就進來了,好像跟沒有看見雙喜一樣,對著沈家的屋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