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她重傷昏迷,司徒信心裡就懸了塊石頭,七上八下的讓他坐立難安。
無論吃什麼都沒有味道,明明困得要死,卻怎麼也睡不著,生怕一覺醒來便會傳來她的噩耗。
直到前幾天,他在廢棄碼頭見到了權慕天,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即便如此,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哪怕只是簡單的聊幾句。
“雖然沒來得及跟你商量,但是我已經展開了計劃。現在李氏和沈氏都上鉤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傳來好訊息。”
陸雪漫震驚了。
他的動作夠快的!
可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計劃到具體實施,絕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完成的,那麼誰是他的同夥呢?
根據權慕天前一陣子對他的調查,只能初步確定榮啟山是他在金融市場的幫手,至於離岸市場的資本巨頭,還沒有得到確切的結果。
聽他的說法似乎對李氏和沈氏的行動志在必得。
然而,要依據吞掉兩大集團,絕非易事。究竟是什麼讓他如此自信呢?
頓了頓,她好奇的問道,“能跟我說說你的計劃嗎?”
“當然可以!”
就知道她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心中一陣竊喜,司徒信卻沒有表現出來,充滿磁性的嗓音如同緩緩流淌的溪水,總能在不經意間給人帶來如沐春風的暖意。
“差不多是午飯的時間了,要不然咱們邊吃邊談?”
回身望向不遠處的路虎,她遺憾的搖了搖頭,“今天恐怕不行……小天、西西和小軒都在。”
“你們在外面?”
“嗯。”
這絕對是個好機會!
夜氏集團在南非的專案遭遇了滑鐵盧,權慕天又被董事會罷免了職位。眼下的他自顧不暇,正是我乘虛而入的好機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以前在海都,如果不是我錯失良機,我和陸雪漫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權慕天,只要你們一天不復婚,我就決不放棄!
“你看我也好久沒見西西和小軒了,還真是挺想他們的。不知道你肯不肯給我個機會,讓我一解相思之苦?”
他在最後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陸雪漫秒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卻不免有些為難。
六年來,他跟三個孩子朝夕相處,西西和小軒又是他一手帶大的,感情難以割捨是人之常情。
讓他們跟司徒信見一面本無可厚非,但是小孩子最不擅長保守秘密。
要是被權慕天知道我帶著孩子跟男閨蜜約會,不僅會醋意大發,搞不好會處處刁難司徒信。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問題是,表哥早已經打消了對司徒信的懷疑,如果不是那廝堅持,偷遺囑納投名狀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雖說在夜南峰的幫助下,成功保住了夜佩慈這批臥槽馬,但是這麼做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蔣孟堂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司徒博的私生子突然失蹤是誰在背後搗鬼,那麼幕後推手的目的也就不難猜想。
外部情況對權慕天十分不利,如果他繼續一意孤行、針對司徒信,勢必會引起表哥的誤解和反感,搞不好還會影響夜家和蔣家的關係。
思前想後,她還是覺得不適合帶著孩子跟司徒信見面。
打定了主意,她迅速組織了一下臺詞,一板一眼的開始解釋。可沒等她開口,身後便傳來熟悉而又急促的腳步聲。
她回身望去,看到小兒子蹦蹦跳跳向她跑來,白淨的小臉兒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小子吃蜜了嗎?怎麼突然這麼高興?
一溜煙兒似的跑到媽媽跟前,顧明軒抓住她的手,邊說邊玩外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