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動作,她便默默向保姆車潛行。
但是……
突然手腕一緊,她被拽的一個趔趄,低頭一看,胳膊上多了一隻爪子。等她回過神來想要掙脫,已經被拖了進去。
大叔,你病了還手勁這麼大,這不科學!
車門一閉合,林聰便發動了車子。
權慕天動動手指,把車門反鎖。他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剛才他用力過猛,現在傷口疼得厲害。
她靠著角落,時不時偷瞄男人幾眼,發現他鎖著眉頭,額頭還滲出了一層冷汗。
想了想,她瞬間懂了。
活該!
誰讓你搞不清楚狀況,由著性子胡來?這下知道疼了吧?
疼死你才好呢!
話說,傷口不會開裂吧?
還有啊,這身兒暗灰色條紋的黑西裝怎麼這麼眼熟呢?
該不會是他們一起買的那套吧?
這男人真腹黑!可就算你把這套衣服穿出來,我也不會原諒你!
你打我,吼我,騙我,還原封不動儲存著碧松園裡一切,像我這麼神經大條的人都受不了,你敢不敢再分一點兒?
車裡安靜極了,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陸雪漫心裡的小怪獸不安分的作怪,正在胡思亂想,清冷的聲線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世雄把訂婚晚宴改成了午宴,你得陪我一起出席。”
掃了他一眼,陸雪漫森森覺得這個男人太逞強了,滿是挑釁意味的說道,“你都這樣了,行不行啊?要是在會場上暈過去,千萬別說我認識你!”
眼角揚起美好的弧度,他笑著反問,“你在擔心我嗎?”
她明白男人的意思,卻故意不冷不熱的是說道,“你媽輪不著我擔心,她不找我麻煩我就阿迷豆腐了!”
權慕天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緊接著問道,“我媽把你怎麼了?”
她很少化妝,可婆婆在她臉上留下了三道指痕。大腿被燙傷,她可以穿裙子,但臉上的傷只能靠化妝品遮蓋。
難道要她頂著被掌摑的痕跡去蔣公館要人嗎?
一想到這些,她就心塞到不行,“等她不再是我的長輩,就沒有資格教訓我了。”
“她做了什麼?”
他尾音不悅的上揚,一隻大手落在某女的腿上,疼得她差點兒跳起來。
“你幹嘛那麼使勁兒?不知道我……”
話說到一半,她就把後半句吞了回去,煩躁的推開男人的手,隔著裙子輕輕摩挲。
“我不知道什麼?”
“你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也不是四庫全書,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什麼?”
她鼓著包子臉,搶白的話扔出來,卻把權慕天逗笑了。
“腿怎麼了,我看看。”
他伸手去掀裙襬,陸雪漫死死摁住,瞪著眼睛喝道,“看你個大頭鬼啊!不知道男生不能隨便掀女生裙子嗎?”
“你是我老婆,我怎麼不能看!”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婆?
要是你真在意我,會留著碧松園那些東西嗎?
大叔,你真是個好演員!
心底湧起一重酸楚,她垂下眼瞼,咬緊牙關低聲說道,“很快就不是了!”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怎麼可能沒什麼?
權慕天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但是,他能感覺到,陸雪漫很傷心,而這種感覺也讓他莫名的難過。
心裡彷彿被鈍刀子劃過,她整理好心情,才抬起眼簾,“你的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