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都後悔跟堂溪洛作對了,為什麼她會變得如此大膽如此伶牙利嘴?是她跟母親大意,小瞧了這位二姐姐了。
“爹爹,您別送我走,我捨不得您跟母親,嗚嗚嗚嗚……我……我找到了假髮,我平時可以帶假髮!”
她走投無路,撿起掉在地上的假髮舉起來。
林氏也著急:“對啊!將軍您看,這假髮多逼真?女兒體弱多病,又是嬌養長大,她吃不了那苦啊!”
堂溪靖看著母女倆舉起來的假髮,總感覺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見到過。
就在他思考時,馬廄的小廝慌慌張張跑進來跪下。
“將軍,不好了,小的一夜睡醒,您的汗血戰馬……”
堂溪靖著急:“它怎麼了?你快說啊!”
小廝顫抖著開口:“馬尾的毛髮被人給剃了……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堂溪靖踉蹌的後退幾步:“怎麼會這樣?誰幹的!本將軍定將他千刀萬剮!”
堂溪洛快步過去攙扶著堂溪靖:“爹爹,您彆氣壞了身子。”
堂溪靖氣的眼眶發紅,這匹戰馬陪著自己鎮守邊疆多年,早已不是一匹普通的馬了,它陪著自己立下赫赫戰功,通人性且只認自己為主……
它是自己的戰友,若它是人,兩人定是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
突然,堂溪靖的視線落在假髮上面,眼神凌厲的讓人害怕。
林氏隱隱約約猜到了大概,心裡瞬間開始發涼,背後也冒起了冷汗。
堂溪悅嚥了咽口水,默默把舉起來的假髮放了下來,現在想藏也藏不住了。
小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不是馬尾毛髮……”聲音逐漸變小,也害怕的縮著脖子。
堂溪靖閉眼,下定決心似的嘆了口氣:“來人!送三小姐去京城外的山莊修身養性,為堂溪家抄經禮佛。”
“把另外兩名姨娘叫過來分擔家務,林氏身體欠佳,回院子休息一陣日子,沒我准許,不準出院子!”
林氏跌坐在地,整個人都頹廢了。
堂溪悅被人帶走,嘴裡還喊著求情的話。
堂溪洛心情愉悅:“林母親,地上涼,快快起來!”
林氏突然眼神憎惡的看向她:“是你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
堂溪洛嚇壞了:“母親您在說什麼胡話?女兒聽不懂呢~”
堂溪靖緊皺著眉頭:“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身為母親居然還誣陷女兒?回你屋好好反省去!”
林氏哭著喊著:“將軍!我是冤枉的,我們都是被人陷害的!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堂溪靖沉著臉:“剃頭髮之人我一定會查出來,剃我戰馬馬尾之人我也一定會找出來!”
林氏被人帶走之後,大堂之內一下子恢復了可怕的安靜。
別說兩位小庶女被嚇到了,就連向來穩定沉著的堂溪柔也被這接二連三的事給嚇到了。
堂溪柔看了一眼扶著爹爹,此刻正一臉無害加單純的二妹妹,只覺得頭皮發麻,身後都被冷汗給打溼。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謀劃都恰到好處,一步一步讓林氏母女走到如此地步,簡直太可怕了。
堂溪靖抬手扶額,看了一眼身邊乖巧懂事的二女兒,心裡不禁疑惑起來,外界傳聞的那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是自己二女兒嗎?
堂溪洛揚起無害的笑容:“爹爹,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堂溪靖微微嘆了口氣:“好孩子,這些年委屈你們了,是爹爹不好。”
“來人!給我把府內每一個角落都搜仔細了!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這時堂溪洛一臉天真無邪的好奇:“爹爹的戰馬尾是昨日被剃?但是林母親跟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