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風情萬種的挑逗果有成效。王克勉的心智有些迷亂,氣喘漸急漸劇,說道:“胡說!我何曾扯壞她的衣服?何曾想看她的······”他驚覺到那言語實在不堪,便住口不說,收斂心神,卻更覺心浮氣躁。
張若虛說道:“你中毒了,勿聞,勿視。”
“噢?”那女子大笑,說道:“所謂,生子若父,教徒像師。徒弟如此,師父當然更是心切藝高對不對?我這船上的姐妹俱是絕色佳人,道長豈可勿聞、勿視?請到船上來溫情款敘如何?哈哈······”
張若虛眼光老辣,見這女子高傲冷豔,自有一種不俗氣象,絕非尋常形骸放浪的風塵女子,口出如此不堪言語,顯然是故意激怒自己師徒。看到王克勉嚴持苦挨的神情,他不由得大為顧慮,皺眉說道:“我泰山派與你白蓮教的過節,可以約陣光明正大地解決,你不必巧言令色,鬼鬼祟祟。告辭!”他憤而轉身,抓住王克勉的肩頭就要離去。
“等等!”那女子忽然冷冷地喝道:“我白蓮教與你泰山派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的弟子無緣無故傷我教中姐妹是何道理?”
張若虛轉身,只見那女子已是面如罩寒霜,目似噴烈焰,好像立時就要發難了。卻又突然莞爾一笑,說道:“道長不必急於走,請欣賞一下我們姐妹編排的“群魔亂舞”,小女子撫琴助興。”
“錚錚!嗡嗡!······”琴聲大響,四下火光大亮,數十盞紗燈突飛而來。接著,船上十二名女子結成陣勢飛撲上岸。衣帶飄飄,裙裾招展,群魔亂舞,劍光霍霍,華麗驚豔,殺氣逼人。
張若虛毫不驚亂,寶劍出鞘,縱身而起,與眾女戰作一團。
王克勉想要助戰,卻被琴聲擾的心神不定,又被船上過來的兩名女子攔住,踉蹌對戰。
林天鴻匆匆趕到時,戰事正酣,他看的眼花繚亂,驚呆在地。
張若虛一敵十二,如蝶群飛燕般穿梭撲擊,氣定神閒,瀟灑飄逸。然而,那十二名女子身姿輕靈,配合的緊密,雖名為亂舞,卻無亂象,如流星繞月般圍追堵截,即離不定。一時之間,雙方難分勝負。
另一邊卻是別開生面的另一番光景。那兩名女子粉面盡帶嫵媚,眼角含笑醞情,巾帶撩擾多於長劍攻擊。她們不像是在對陣打鬥,倒像是調戲逗弄一般。王克勉武功雖然不弱,但苦於中了媚惑之毒,在擾神的琴聲中,他難以剋制,無法專心對敵,甚至要隨著二女搔首弄姿。他狼狽不堪,苦不堪言,今日就算脫險,也必將是羞愧一生的隱痛。
林霽遙循著燈火跑來,氣喘吁吁地抹汗。左看張若虛,“哇!一敵十二真厲害!”右看王克勉,“哇!哇!瘋瘋癲癲,這是什麼功夫?”又看船上,那撫琴女子美若天仙。哎?窗戶裡怎麼還有兩個人影?依稀如自己一般年齡身段。那是誰?管她呢?忽然看到了艙門外站著的那個白衣無袖女子,她氣不打一處來,雙眼一瞪,大聲喝道:“喂!瘋婆娘,別哭鼻子抹淚的,不賠我棗子,我燒了你的賊船,快給我上來。”她彎身撿起一塊小石投了過去。
她信手拈來,駕輕就熟,準頭是不消說,可相距太遠,石子投到船上時已經疲軟無力,落向撫琴女子。
那女子看也不看,揮袖把石子打落河中,冷冷對蘭花說道:“叫你呢,還愣著幹嘛?”
蘭花幾欲咬碎了貝齒,隱忍的羞憤爆發了,縱身而起,寶劍揮出,一幕劍光掣向岸去。
林天鴻隱約中聽到那船艙中發出了兩聲驚呼,聲音似乎耳熟,但見妹妹情況危急,不容去想別的,“霽遙,閃開!”口中喊著,腳下連環,搶身而上,“排山倒海”打了出去。步法迅捷,掌法端正,幾近完美,不足之處是有傷在身,且又匆忙,力道打了些折扣。
雖是如此,蘭花分掌來接時,也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