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昂昂大步走進去,一把抱起桌面上的檔案和電腦,對驚訝的金石發下了宣言:“……好,你不走,我走!”
然後他狼狽不堪的抱著一大堆東西,從自己的辦公室裡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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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為什麼會認定劉轍有貓膩,這完全是和他的直覺有關。金石做殺手已經很多年了,而且是那種最亡命的最野蠻型的殺手,他人生的一大半時間都在浪蕩天涯,對於很多事他都有著有著奇蹟般的直覺。
金石不是現代專業的狙擊手,那種人也可以被稱為殺手,但是他們所作的所有東西不過就是潛伏,瞄準,開槍,撤退而已。金石擅於臨場搏殺,他擅於運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工具完成目標,有時是槍,有時是刀,有時是棍棒,有時僅僅只是一支圓珠筆。
他是真正的殺人機器,殘忍、無情、性情浪蕩、不拘小節而謹慎過人。他對於跟蹤和追捕有著很豐富的經驗,他甚至可以從空氣中微妙的氣味殘留中分析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發生過什麼?性愛,顯而易見的;然後他家那位惹出了一切麻煩的漂亮的大公子被帶走了。
誰能成功上得楚汐的床?除了鄭平還有誰?
哦,還可能是柯以升;但是金石相信,楚汐這種人,當他實在不願意被人上的時候,那個人是不會得逞的。何況這還是在楚家呢!這還是號稱層層包圍密不透風的楚家呢!實在不行叫個床都能被保鏢聽見的啊!
金石對董莎說:“別急,一定是鄭平,沒別人了。”這小子屢屢成功,是床上技術特別好嗎?金石還饒有興味的猜測了這一點。
……要是一心為楚家著急上火的董莎知道他正在下流的YY著什麼,估計立刻就要哭出來了。
劉轍怒氣衝衝的走進停車場,結果迎面就看見一個人吊兒郎當的坐在自己的車頂上,兩條長腿悠閒的敲著自己的玻璃車窗。白面板、黑頭髮、囂張挺直的鼻樑、深邃到處發電的眼睛、背心下雙臂上露出的蓮花紋身,轉頭間紅寶石眉釘一道光芒閃爍,金石豪情萬丈的笑著一揮手:“怎麼樣哥們?一起出去喝一杯?”
劉轍厲聲說:“我不知道你家楚少在哪裡!”
“啊,啊,你看你火氣怎麼這麼大,你腎虛嗎?”
“你他媽才腎虛呢!你們全家都腎虛!”
“我是一點也不腎虛的,”金石嚴肅的說,“如果你要證明的話,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但是現在不是證明的時候,你家鄭平呢?”
“他不在,你找他幹什麼?”
“我找他有事。”
劉轍警惕的問:“什麼事?”
金石笑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哎呀,其實是董莎找他有事啊……他人在哪?怎麼最近沒見他?真麻煩,董莎找他有事啊。把他叫出來我跟他說話好不好?”
劉轍毫不客氣:“他不在!有什麼事情我轉達!”
金石抓抓頭髮,結果把用髮膠一根一根固定起來的沖天短髮給抓得更亂了。他看上去又疑惑又遲疑,然後過了半晌,慢吞吞的說:“好吧,轉達給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得傳達董莎的話……”
金石咳嗽了一聲,然後深情的盯著劉轍,說:“……老公!我愛你!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等你的!”
劉轍只覺得眼前喀嚓一聲,天雷炫目劈下,滿眼金星亂轉,小鳥繞著腦袋歡快的一邊叫一邊飛。
“……董小姐說,這是她對未婚夫的愛的表白,但是請務必要讓鄭先生也聽見,好讓鄭先生感受到未婚夫妻之間炙熱的愛,……”
劉轍覺得自己其實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呆呆的站在那裡,平生第一次被人親暱的、柔情的、小鳥依人的叫老公,那個人有著近一米九的身高,矯健的肌肉,整個背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