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無可奈何?北原冰山又怎麼樣,若是我等想去,如進自家後院,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聲音蒼老雄渾,充滿了自信,乃至是高傲。
“人族修士?!”
毒刺臉sè頓變,神情一窒,腳步頓時停下,禁不住連退三步,來到齊雷身旁。
他在阻殺寒獸時,後手盡出,此時此刻,妖力幾近全無,傍身之毒更是耗費一空,即便有拼死之心,也無力再戰!
“這可如何是好?”
狸媚臉sè愈發的慘白,皺紋一道接著一道,髮絲花白,腳步踉蹌,軀體佝僂,與個年老體衰的老太婆沒什麼兩樣,任誰都不會想到,幾天前她還是貌美如花,有著誘人犯罪的容顏。
此刻,她神情慌張,雙眼露出恐懼之sè,身體索索發抖,幾乎站立不穩。
人族修士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哪怕在晚上一時三刻,他們稍作休息,也不至於如現在般手無縛雞之力。
驅狼吞虎?!
這分明就是前有狼後有虎,偏偏他們又成了肥肥嫩嫩的大白羊,只有任人屠宰的份。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要不,我們投降寒獸,至少同屬妖族,有可能保住xìng命!”
毒刺臉sè連變,最終一咬牙一跺腳,恨恨地提出建議,眼神還緊張的瞅了瞅狸媚。
投降寒獸,就是背叛六眼蟾蜍!
而狸媚又是六眼蟾蜍義女,是其嫡系中的嫡系,易犀就因要投降,被引爆禁制,身死道消。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
然而,他想多了,狸媚不僅沒露出怒sè,反而眉頭微皺,思索起來,好像也有些意動。
一旦真正涉及生死,所謂忠誠,不過是一句可笑的謊言!
“不要做夢了,我們與寒獸已經結下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絕無可能和解!”
齊雷的話如一盆冷水,當頭澆在毒刺身上,讓他渾身打個寒戰,喘息都凌亂起來。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束手就擒,或者自爆而亡吧!”
只要有一絲生機,就沒人願意去送死!
他又何嘗不知道,寒獸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只不過想到,自己和狸媚殺的畢竟少,齊雷才是罪魁禍首,若苦苦哀求,再推卸責任,活命之機不見得就沒有一絲。
“你們可以投降,而我,只會戰鬥到底!”
齊雷一雙眼眸深邃如海,爆shè出兩道冷電,劃破了被肅殺籠罩的天地,震動了宇宙空間,他宛如一個魔神,神情肅然,冷漠而立,雖只一人,卻似千軍萬馬,即便拖受傷之軀,仍雄偉挺拔,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橫亙在天地之間。
他渾身光芒爆shè,一座五彩繽紛的小鼎現出,懸在頭頂,吞吐絲絲縷縷的混沌之氣,將他護在中間。
他的右手,握著一柄金石劍,劍芒犀利,鋒銳無比,似能斬破靈魂;左手一隻拳頭大小的火鷹,惟妙惟肖,翎羽都清晰可見,不時撲扇翅膀,湧動陣陣炙烤天下之火。
“咦?”
對面修士老者一愣神,露出震驚之sè。
“好寶貝,竟然無一是凡品,難怪高老頭說起你兩眼冒光,直嘟囔運氣不佳,原來你真是頭“大肥羊”!”
他捋著鬍子,露出激動之sè,手舞足蹈,差點沒蹦起來。
發財了,真的發財了,而且是意外之財!
沒有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了!
“各位弟子,隨我殺上去,只要傷到此妖,那怕是一根毫毛,我藥王就承諾,親自煉製一爐保命元丹相送。”
他急不可耐,卻並不魯莽,哪怕修為與齊雷相差不大,且處於全盛時期,仍沒有絲毫大意,反而一揮手,發動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