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時間過了,初老師沒來,我就去叫她,到了她住的地方一看,銀枝自個兒在屋裡哭呢!她說初老師昨晚沒回來睡覺。”
“銀枝!你說吧,怎麼回事兒?”
“我半夜要撒尿……”銀枝說到這兒,害羞地看了看周圍,有幾個同學在竅笑,不禁有些難為情,“我想叫初老師開燈,可是叫她她不理,我一摸,她的被褥不見了……早晨起來我一穿鞋,裡頭又溼又涼,才知道初老師根本沒回來睡覺,因為她每天晚上都把我的鞋墊兒晾在炕頭上的……”
“快報告派出所吧!我真害怕呀……”一個女學生說著,不由得哭了,幾個女學生也都跟著咧開嘴哭起來,教室裡頓時亂成了一團。
“我到派出所去報案,小石頭兒,你帶著銀枝和大夥兒趕快回家吧,在家裡老老實實待著,天一黑哪兒也別去!等著找到初老師了再來上學,聽到了嗎?”
孩子們一窩蜂地湧出門去,老村長愣了一會兒,他從視窗一眼看到的是對面老宅的黑色大門,不由得心一動:
要論初老師的人品,她絕對做不出這種沒頭沒腦的怪事兒來……而在這個小村莊裡,能藏得下人的地方,就是這個老宅子!
他想起了麗麗媽的話,又想起那個神神秘秘的白臉醫生。他一個人住著一所大院子,大門天天關得死死的,還養著一條兇惡的大狼狗,完全是一副與世隔絕的架式!
那老宅院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村長回頭往村裡走去,他要叫上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到老宅去看個究竟……
2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
盜墓賊陳大個子和疤臉兒慢慢清醒了,手電筒的光亮已漸漸暗淡下去。
“快起來!電池快要用完了!混蛋!”
陳大個子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把糊在眼睛上的血,伸手去拉疤臉兒。
“都是你的錯……你不該動那口棺材……”疤臉兒嘴裡發出喃喃的低語。
“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錯!現在該怎麼辦?”陳大個子沮喪地吼了一聲。
“我他媽的不知道……”疤臉兒賴在地上不起來。
“你知道!你不是盜墓老手嗎?你不是自吹是考古專家嗎?嗯?你快點兒給我起來!聽見了嗎你這個混蛋?”陳大個子抓住疤臉兒的衣領瘋狂地搖動著。
疤臉似乎被搖得清醒了,他掙扎起來,開始搖搖晃晃地朝一個洞口走去,陳大個子立刻緊隨其後。
他們消失在那條通道里。
很快,兩個盜墓賊就精疲力竭地發現,他們就像在熱帶叢林裡走迷了路,從那個通道又轉回到了剛才出發的地方。
他們欲哭無淚,呆呆地坐在地上,手電光變得昏黃髮紅,就像兩人心中本能的求生希望,正在漸漸暗淡下去,很快就要變成一片漆黑。
“混蛋!快關掉手電!快……留一點兒電關鍵時刻再用!”疤臉兒氣急敗壞地吼道。
手電應聲關閉了,四周陷入一團黑暗。
時間慢慢過去,兩個盜墓賊的精神幾乎要崩潰了,在這種濃重得密不透風的黑暗中,意志再堅強的人,精神都會失常的。他們在地上不停地爬著,直到他們的手摸索到了一堵牆壁。
陳大個子這時癱在地上,絕望地砸著牆壁,發出悲哀的嚎叫:
“我可不想死!我可不想死啊!”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砰砰”的回應聲,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立即噤若寒蟬地呆住了……
過了一會兒,巨大的石壁突然向一邊挪動,一股更加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石壁開啟之處,現出一間又大又寬的墓室,兩個黑黝黝的人影叉著雙腿一動不動地立在入口處,看不清他們的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