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忽然問道:“姑娘貴姓?”。
我訝異了會,還是回答:“我姓年。”。
“哦。”說完這句,他又閉口不談。。
我好奇的問道:“你一直都待在這兒?”。
“是的,無論白日去了哪裡,我每晚都會回到這裡。”這似乎是他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這就是你該回的地方?”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從這裡來,大概還得從這裡回去。”他低沉道,並不十分有信心。
我搖頭,又點頭,不太理解他所說的,但又不想讓他看穿。
不知為何,明明他衣衫襤褸,一副落魄的寒酸樣,卻給我極大的壓迫感
要說服這樣一個人,怕是不容易吧。
正在我無從下手之際,他開了口:“如果我跟你回去,你能給我找一份工作麼?”
我雙眼一亮,趕緊說道:“沒問題。”。
“那走吧。”他態度的突然轉變,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後悔了?”他挑眉看我。。
“當然不會。”要說一開始我還有點懷疑那道士的話,但經過花盆事件後,我早已深信不疑。為小命著想,此人,我非帶回去不可。。
坐上計程車,我報了地址,摟著皮包反思這一瘋狂的舉動。。
要是被母親大人知道我帶了一個男人回家,而且還是個才認識不到兩個小時的陌生男人,估計會立馬衝過來將我生吞活剝了。。
無意間偏過頭,發現他正出神的望著窗外。。
此時車經過廣場,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華燈初上、霓虹閃耀,熱鬧極了。
想必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我好笑道:“家鄉在哪裡?”。
他躊躇道:“很遠。”。
我笑笑,沒有再追問,誰沒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呢。
第二章:
我在靜安寺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全依我喜好佈置,寧靜而溫馨
“換鞋。”丟了雙拖鞋給他,命令他換上
我有輕微的潔癖,家裡收拾的一塵不染,外面怎樣我管不著,但在我的地盤,我有資格要求他遵照我的標準來
他極緩慢的脫下皂靴,整齊的擺放在一邊
我鑽進臥室翻出一套男式睡衣,又拿了兩條嶄新的毛巾,努努嘴,“浴室在那裡,趕緊去洗澡。”
他輕聲說:“好。”
在他進去後,我不放心的探頭問道:“會用麼?”。
“應該……沒問題。”。
我嘆口氣,耐著性子把熱水器的各種功能和開關講解了一遍,“聽明白了?”
他點點頭,我幫他關上門
聽得裡面“啪”落鎖的聲響,我不自覺的嘴角抽搐,什麼人啊,難道我還會偷窺不成蹬掉靴子,把自己舒服的拋向沙發的懷抱,從包裡掏出手機給好友桑悅打電話
“喂,”她慵懶富有磁性的聲音平平從話筒另一頭傳來
“在幹嘛呢?”我終於在沙發上摸到遙控器,順手開啟空調
“泡澡呢。”桑悅停頓了下,“你呢?”。
我抿唇,“剛到家。”。
“對了,你今天去算命,那道士怎麼說?預約了三個月才輪到你,你有沒有纏住他,把你的前世今生來世都算一遍?”桑悅調侃道,我能想象得出她定是笑得花枝亂顫的
“去去去,”我嗔道
“人家也是關心你,說嘛說嘛。”。
她每次一發嗲,我就受不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忙求饒,“姑奶奶,求你以後別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行,”她換了正經的口吻,“快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