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她從沒想過要嫁給清風。
而且,她依然愛著晉衡。
不論在法律上或是在她心裡,晉衡永遠都是她的丈夫,沒有人可以取代。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然想念晉衡,好想他。
因為不知該如回絕清風,所以她索性整理行李,瞞著清風從巴西回來臺灣散心,來到這個熟悉的海邊。
她來這兒做什麼呢?回憶她在這裡曾有過的甜蜜時光嗎?或許是吧。
當她陷入回憶中時,竟下起了大雨,她撐開隨身攜帶的傘,正要離開海邊時,竟看到了教她思思念唸的人
費晉衡!
看見他拿著柺杖、摔倒在沙灘上的一幕,她實在難以置信。
他……看不見了?
老天!怎麼會這樣?
是當年的車禍讓他失明的嗎?一定是的。
婆婆居然沒告訴她晉衡失明的事!
當時報紙上完全沒有“費氏”小開夫妻出車禍的訊息,想必是費家壓下了一切訊息,所以事後她完全無從得知他的狀況,也不曉得他竟然失明瞭。
為什麼要瞞著她?
……是了,婆婆定是知道,如果說出晉衡失明一事,她一定會捨不得,更不願意離開他身邊的。
看著他遲遲沒站起來,她的淚水瞬間潰堤。
四下無人可以幫他,他該怎麼辦才好?
她看見多多焦急地舔著費晉衡的臉,當狗兒發現她時,立即開心地朝她奔過來,在她腳邊磨蹭。
多多認出她是誰了嗎?
一定是的,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她畢竟是最愛多多的女主人啊!
幸好他看不到,所以無法認出她,只有狗兒認出了她。
這麼一想,她立刻撐著雨傘跑向他,替他遮住雨水。
“你還好嗎?可以走路嗎?”她輕聲問道。
“你是誰?”他失神的眼睛彷佛有了焦點。
她的身上有嬋兒慣用的山茶花香味,聽她說話,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急遽地跳動了一下。
是嬋兒嗎?
不,不可能,這聲音分明不是嬋兒的……
“一個路人罷了,我來這裡度假的。先生,我扶你起來吧?”
他點點頭,靠著她站起來,不經意又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山茶花味道,心微微一顫。
“你叫”
“先生,前面有個小涼亭,我帶你去那兒避雨,你跟著我。”她打斷他的話,把柺杖遞給他,輕扶著他的手引導他。
來到了遮蔽的涼亭後,他全身也溼透了,但他卻不在乎,迫切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不重要。”她望著他那雙漂亮的眸子,差點失神。“先生,你要怎麼回去呢?”
“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很執著。
“我是巴西華僑,我的名字是Shabesa,夏蓓莎。”重獲新生的她,就叫“夏蓓莎”,不再是“翁嬋兒”了。
不是嬋兒……
是啊,嬋兒已經永遠離開他了。
失望全寫在臉上,他自嘲了下。“對不起,我表現得太失常了……”他幽幽嘆息了聲。“現在幾點了?”
“快六點了。”她回道。“還在下大雨,你要怎麼回去呢?”
“我會打電話給管家,叫司機來接我。”
她點點頭。“嗯,那沒別的事,我就先離開了。”她揮了揮手,又放了下來。
他看不見啊!
“再見,先生。”她強忍著眼眶中的淚,咬了咬唇,輕聲說道。
“謝謝你的幫忙。”
再看他一眼後,她轉頭要離去,沒想到多多卻咬住了她的雨傘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