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何撫慰自己,又是如何纏綿恩愛,諸般種種,歷歷在目,彷彿剛剛發生的一樣。
而昨夜,她的放縱,自有酒意作用的原因在內。
如今清醒過來時,想起那般醜事,蔡姝心中的羞意頓時湧上心頭,卻不敢看姑姑一眼,趕緊把身子轉了過去。
身後的蔡玉,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將豐滿的身段貼上了她,臂兒輕輕的將她摟住,朱唇輕啟,在她的頸上輕輕的一吻。
蔡姝身子一顫,如被電到一般,那種異樣的感覺,竟比男人的吻還要心悸。
羞愧之餘,蔡姝的眼眸中,悄然卻閃過一絲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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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郡,臨湘。
太守府中,劉琦自手拿著一紙帛書,怔怔的出神,眼眸中之閃爍著狐疑的神色。
他手中所拿的,正是近日在荊南到處散播的,顏良祭奠其父劉表的祭文。
讓劉琦感到狐疑的,並不是這份言辭懇切的祭文,而是顏良祭拜劉表這件事本身。
劉琦永遠不會忘記他的父親是怎麼死,正是顏良對荊州無端的入侵,才把父親驚出了大病,最終病痛而亡。
可以說,父親就是被顏良活活氣死的。
而那個無恥的暴徒,不但氣死了父親,還霸佔了自己的繼母,更是設計讓自己親手射死的弟弟劉琮。
這樣一個跟劉琦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惡人,劉琦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會忽然間放下屠刀,跟他們劉家從此和平相處。
“假惺惺——”
劉琦把那帛書往案上狠狠一甩,咬牙罵了一聲。
階下,蒯越卻微微笑道:“主公息怒,依越之見,顏良的這般所為,倒正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機會?異度,此言怎講?”劉琦怒色褪出,臉上湧現幾許振奮。
當初江陵城破,不少文武官吏都選擇留下來歸順新主,卻唯有蒯越跟隨著劉琦逃往了荊南。
蒯越的誓死追隨,再加上他準確預測了諸葛亮的不復歸,如今的他,已成了劉琦最器重的謀士。
其實劉琦也知道,蒯越對他的追隨,也僅僅只是不得已罷了。
當初顏良攻破襄陽後,對蒯蔡二族大肆屠殺,很明顯是要斷絕蒯蔡二族在荊襄一手遮天的實力。
而僥倖逃得一劫的蒯越,自與顏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正是那共同的仇人,才造就了今日他們所謂的主臣信任。
“近日中原袁家大戰,而顏良又是河北人氏,越猜想,那袁尚必是私下裡跟顏良有過往來,想借他之手攻擊袁譚後方。越又觀那顏良志向,遠非荊州一隅能夠滿足,所以越以為,他兵進中原定是遲早之事。”
蒯越的這番話,讓劉琦的眼界忽然間開朗了不少,一直糾結於跟顏良交鋒的他,還從未放眼過整個天下。
蒯越接著道:“顏良想要向中原用兵,最擔心的自然是東吳和主公危及後方,所以他前番才會把柴桑燒成一片無人的焦土,隔絕了與江東的接壤。而今他又是致書跟主公示好,又是主動去拜祭先公,明顯是想結束與主公的戰爭,以集中精力北向中原。”
一番話,劉琦如茅塞頓開,大讚道:“異度當真是料事如神,那顏良只怕萬萬想不到,他的那點伎量與心思,已盡為異度你看穿。
“主公謬讚了。”
蒯越自呷了口酒,眉宇間掠過幾分久違的得意。
自打劉琮失了江陵之後,蒯越就從荊州第一謀士,淪為了不召人待見的賓客,蒯越心中自有著不甘。
而今終於重新贏得劉琦的尊重,那久違的贊溢之詞,如何能不叫蒯越聽著得意。
這時,興奮的劉琦道:“顏良若北往中原,那我豈不就可趁勢發兵攻取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