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跟你要一點奉養費,真的不為過,對不對?”
不知何時,苗瑞強的雙手已經搭上她的肩,她回神想要甩開他,卻被他抓得肩頭髮痛。
“混蛋,你幹什麼?!”探向身後,服務生一個個不知所措,而今天被媒體一攪和,店內根本沒半個客人,只能任這個看起來很落魄的歐吉桑揪著不放,簡直是氣死她了。
“要你給個承諾,免得你隨便虛應我。”
“吃屎吧,誰要給你錢?!你憑什麼跟我要錢?你是什麼東西?我媽生病的時候你根本沒有照顧過,就連學費也是我自己賺的,你憑什麼跟我要奉養費?知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麼寫?”甩不開他,但她還有嘴可以開罵。
“你!”
“遊手好閒、好吃懶做,你怎麼有臉對我開口?我有錢寧可捐出去,也不會救濟你,想要我供奉你,錢,沒有,銀紙,隨你開口!”
苗瑞強瘦削的臉抽動兩下,揚手準備揮下,李淑兒無懼對峙,卻見一隻手橫過,接住即將揮落的手。
苗瑞強橫眼瞪去,瞧見來者,明顯愣了下。“你……”
“我說過,只要讓我發現你私下來找淑兒,我就會對你展開報復,想來,三年一過,你是忘了。”鍾離也柔啞的嗓音透著不怒而威的嚴峻,微眯起的黑眸看起來相當具有殺傷力。
“我……我只是來看淑兒的,我沒有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只是她是我女兒,我想她是天經地義的。”苗瑞強撇了撇唇,努力地想著說詞。
可惡,不是離婚了嗎?怎麼還護著她?當年這男人來找他,就知道他絕對是跟她有一腿,早知道他們那時已結婚,他就應該敲大筆一點,好歹,那時自己也算是他的岳父。
“你跟我已經銀貨兩訖,簽下契約,表明不再見面,希望你,務必記得。”徜徉在無聲空間裡的嗓音透著威儀和專斷,彷彿只要苗瑞強再犯一次,他將會不計代價也將他趕出這個世界。
“我知道、我知道了,這總可以了吧。”苗瑞強攤開雙手。
“出去,避開媒體。”簡單的囑咐裡頭像是深藏著威脅。
“知道。”拖長尾音顯示他的不爽,然後再悻悻然離開。
門開、門關,瞬間靜默。
服務生面面相覷,而李淑兒則是一臉錯愕地盯著鍾離也。
一會,鍾離也收起冷然,恢復一貫的松閒,說:“外頭的媒體我已經擺平,應該是不會再有人白目地上門採訪才對。”
她還是瞪著他。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有媒體跑上門。”他再次解釋,笑得很討好。
然而,實際上,當媒體包圍上來時,他瞥見一張看過的臉,想起是昨晚在吧檯邊纏到很晚的女客C。
沒料到她是記者,是他一大失策,只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那麼白目就是了。
李淑兒依舊眨也不眨。
鍾離也抿了抿嘴,又開始耍寶,用略嫌做作的嗓音說:“愛上我了?”
“跟我到後頭。”這當頭,李淑兒是怎麼也笑不出口了,轉身走進休息室裡。
他苦笑了下,跟著走進休息室裡。
“你跟我繼父早就認識了?”她劈頭就問。
“……談不上認識吧。”找了張椅子坐下。一天的奔波,他真的有些累了。
“好,不認識,那麼,你剛才說的銀貨兩訖、簽下契約,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問題,比被媒體吵得沸騰的贍養費問題,更讓她在意。
鍾離也支手托腮,眸色狀似散漫,長指在椅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像在細忖著什麼。
“你聽見我的話沒有?!”因為她想要得到幸福,所以對於自己的身世她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只提過父親早逝,母親改嫁,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