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去,直揉著太陽穴,心裡不只一次問自己,怎麼會帶了這麼個麻煩精出門,索性被兩人忽略,婁悅凡癟了癟嘴窩到窗邊,只是眼中興奮之色不減,半晌,在穿過幾道關卡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婁悅凡忙不迭的跳下車,一看車外的情景不禁愣在了原地。
這就是他們說的涼亭!也太誇張了吧,什麼涼亭,根本就是一個水上宮殿,足足佔了三分之一的湖面,左右沿出兩條路,分別通往河岸,富麗堂皇的殿中,那璀璨的燈光亮如白晝,更奢侈的是四周竟擺上了許多冰塊,硬生生將這裡打造成了一個清涼勝地,婁悅凡不禁咂舌,有錢就是好。
程子益伸手扯了扯那呈痴呆狀的女人,道:“發什麼呆,進去了。”
“哦。”婁悅凡忙跟了上去,眼見四周都是衣著華麗的人,言行上不禁也謹慎了幾分,心中有些後悔來湊這個熱鬧,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她。
終於進了宮殿,程家父子已在宮人的指引下落座,幸好是一戶一桌,她不用擔心跟其他皇親貴胄打交道。見她眼中難掩好奇,程子益介紹道:“小婁,我們右手邊的是當朝宰相陸思源,對面首座是當朝四王爺煥禎,對面的是大將軍顧霖,其他人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婁悅凡點了點頭,打量起那三人,宰相陸思源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人,四五十歲的年紀,略帶皺紋的臉上滿是嚴肅,一看就是封建社會忠貞者。對面的兩個青年男子卻是可與程子益分庭抗禮的帥哥,煥禎一身白衣,俊雅的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見他們坐下便朝著程子益微笑示意,顯得沉穩內斂;另一位卻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卻一臉清冽,見三人進來只是點了點頭,徑直喝著悶酒,眼中滿是對這聚會的不耐煩,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生人莫近的氣息,與一旁的謙王爺坐在一起,顯得別樣突兀,卻又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顧霖,冷冷投來一眼,嚇得婁悅凡頭又低下了幾分,那冰冷的目光讓人心寒,雖然冰塊也常冷冷的看著她,但不知是不是因見過他脆弱的一面,所以她潛意識裡一直不怕,現在被顧霖一看,竟有些害怕起來。
正胡思亂想著,一聲男女不辨的叫喊中,皇帝挽著皇后款款而來,眾人都忙起身行禮,等一番稱頌後才入座,婁悅凡冒著殺頭大罪抬頭偷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兩人,皇帝長相與謙王爺頗為相似,只是霸氣外露,眉目間盡是唯我獨尊的氣勢,身旁的皇后自是風華絕代,高貴豔麗的年輕臉頰上倒是多了幾分溫情,細柳扶風的依著皇帝,兩人似是十分相愛。
“眾卿家平生,今日踏荷盛會,卿家們都隨意些,用不著那麼多禮。”皇帝看似和氣的說,伸手示意場下的人起身,眼中卻是一貫的高傲,環顧四周,他挑眉道,“踏荷會其實也就是君臣同樂的時候,今日沒有尊卑,大家儘可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謝皇上。”眾人又是一作揖。婁悅凡看在眼裡,悶在心裡,直叫道自己真是發了瘋才會參加這種聚會。
皇后見時候差不多了,便朝身後的太監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一群舞姬便盈盈上庭,一舉一動千嬌百媚,淡薄的輕紗裹著誘人的胴體,一派米易之風。
看慣了現代舞蹈,婁悅凡覺得那舞蹈雖然也是動人,卻缺少了一股靈性,看了看場內,除了對面那依舊自斟自酌的顧霖,其他人都看的目不轉睛,連身前的程少昂也貌似津津有味,不由暗歎了一口氣,動了動站得痠麻的小腿,一抬頭,卻迎上一股探究的視線,正是那一臉笑意的謙王爺。一驚又馬上低下了頭,不敢再亂動,可憐她還沒有吃晚飯,又餓又累。
一場歌舞過後,皇帝滿是笑意,眾人舉杯同幹,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皇后看了眼身旁的謙王爺,笑道:“四弟,三年前你的琴聲猶在耳旁,不知今天為大家準備了什麼驚喜,有的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