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老先生附議。
“呃……對。”老先生其實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在爭執什麼,但是生意人嘛,自然是秉持著“顧客永遠是對的”原則,否則他也沒辦法在這裡賣牛肉麵,一賣還賣了二十幾年。
“受教,受教。”韋樞沒辦法辯駁。
因為就算她是借題發揮,想報他剛才想探她隱私之仇,可是她的那一番話終究是正確的;而他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勇於認錯、勇於改進,所以他趕緊乖乖低頭解決碗中所有的食物。
他邊吃邊想著她住的房子、她那一大群的狗、她兼的那一堆差事,還有他們今天一起“逃亡”時,他握著的那隻瘦小、卻因粗活而長著厚繭的手,以及她經常不自覺露出的憂心忡忡,他忽然感到心疼。
“汪小姐……”他低喚。
“叫我汪汪。”用餐時間聽到這種文謅謅的稱呼,汪恩典會消化不良。
“好可愛的小名。”上次聽到時,韋樞就很想誇上這麼一句了。
汪恩典翻著白眼,“拜——託。”她根本不吃這一套。
“你真的這麼缺錢嗎?”她一定受過很多的苦吧。
“廢話!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嗎?”雖說錢不是萬能,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汪恩典在年幼的時候便深深體會過了。
“既然這麼缺錢,你為何還要開那間流浪狗之家,收養那麼多的狗?”他並不是個對動物特別有愛心的人,因此他無法瞭解她的想法。
“我高興。”因為那些流浪狗和她同病相憐;不過汪恩典並不想和見面沒幾次的人,討論她的內心世界或生活。
“高興也得量入為出。”韋樞認為她簡直是本末倒置,“或者是因為那些狗,你才會這麼缺錢?”
“要你管。”汪恩典低頭吃麵,好掩飾她的不自在。
“你究竟在尋找什麼?”韋樞注意到她的視線常常會無意識地停到遠方,她的心彷彿也在四處流浪。
汪恩典的表情僵了一下,或許該說,她是驚訝地愣了一下。
“再問,我就要收錢嘍!”她未作正面的回答,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正確答案。
韋樞嬉皮笑臉地從皮包裡抽出一疊大鈔放在桌上,“這些夠了吧?”他以為她會氣得哇哇大叫,但結果卻是她靜靜地看著他,而他也靜靜地與她對峙。
幾分鐘後,她輕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了解你。”韋樞一手支著下巴,俊美的臉龐噙著令人迷眩的笑意、深邃的豹眸透放著散亂人心的魅惑、低柔的嗓音則會讓人心跳加速。
“為什麼?”汪恩典又變回他初次見到的酷妹樣。
“我對你很感興趣。”韋樞深知自己的優勢,更懂得如何加以善用,因此他繼續擺著讓任何女人都無法招架的炫惑Pose。
“我有什麼值得你感興趣的?”汪恩典不懂。
韋樞傾身向前,“一個正值愛玩年紀的年輕女孩,卻在山中開了一間流浪狗之家,光是這點,就足以挑起我所有的好奇細胞。”
尋常女子要是被他這麼一貼近,早就把心肝肺腑全都掏出來送上門了。
“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個人住在那種荒郊野外?你才幾歲,十七?十八?你的家人呢?他們都不管你嗎?”
可惜過往的經歷造就了汪恩典獨樹一幟的性格,就算她想要當個尋常女子也“尋常”不起來,而自以為是的韋樞,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踩到她的地雷。
她承認他英挺俊逸的外表確實是卓然不凡、出類拔萃,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更為他增添不少致命的吸引力,讓她也逐漸對他有了好感,覺得他這個人應該還不錯,哪曉得……
“這算什麼?一個有錢少爺因為無聊,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