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典沒好氣地回嘴。
“窮?窮幹嗎還要養那麼一大群的狗?這不窮也會被它們給吃窮。”韋樞一談到這個,就不免有一堆的埋怨,“你呀!講不聽也就算了,結果還跟我翻臉真是沒腦筋的笨女人。”
“喂!”要不是她現在太虛弱,她絕對會賞他幾個鐵板燒。
“真的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韋樞還在嘮叨,“哪有人吵架吵到一半就昏倒?害我吵得亂不盡興一把的。”
“我可是病人耶,你就這麼急著找我鬥嘴、惹我生氣是不是?”這傢伙不教訓不行!汪恩典準備起來揍人。
韋樞一把又將她推回去,“知道你自己是病人,就給我好好地躺下。”嘆口氣,他瞅著她,聲音不自覺地跟著放柔,“你曉不曉得你突然昏倒,害我有多擔心?”
他在為她擔心?真的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怎麼回事?她的呼吸好像變急促了……
“直到現在,我只要一想起當時你那張蒼白的臉,我的心跳仍會跳得好快。”那是一生平順的他,第一次品嚐到“害怕”的滋味。
“我……”汪恩典眨眨眼,一時之間還不太能夠理解他的話意。
“真的,我好怕。”韋樞用手指的指背輕撫著她的臉頰,“在我飛車趕來醫院的途中,我好怕會來不及救你;當我看見你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時,我又怕你再也不會醒來。”
汪恩典傻了,她甚至忘了揮開他的手,“你……”他這是在告白嗎?真的假的?
韋樞深情款款地瞅著她,“現在我終於明白,我對你不僅僅是‘感興趣’而已。”這次的突發事件正好讓他看清自己的心,“當然,對一個才見過幾次面、彼此認識又不深的女孩,我還不敢用到‘愛’這麼強烈的字,不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很關心你,也很想進一步瞭解你。”
面對感情的時候,他最討厭猜忌,所以他一向主張坦率,因此對於她不願提及的家世,雖然他大可找徵信社查個一清二楚,但是他卻寧可一點一滴地自己去發掘,寧可等到她自己願意講出來的那一天。
他、他這是在跟她告白耶!
汪恩典張口結舌,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你的牛脾氣常常惹惱我,可是我還是很喜歡跟你在一起,因為你總是能讓我整個人完全放鬆。”他與她兩眼交纏,繼續訴說心曲,“至於你我往後的發展會如何?我們就順其自然吧!”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而且他狡猾地選在她身體狀況最差、腦筋思考能力也最弱的時候,汪恩典不禁被攪亂一池春水。
“這……我……你……”小小的臉蛋兒火燃般地燙紅了,但是她很清楚,這一次不是因為發燒而造成的。
就在她芳心大亂,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他之際,他卻又馬上故態復萌。
“你瞧瞧你!”他拎著她的細腕,嘴裡嘖嘖地挑剔了起來,“瘦得跟骷髏一樣,幹嗎?你還兼差賣排骨呀?”
汪恩典氣得差點再度暈倒。
她就說嘛,他怎麼會忽然柔情蜜意,跟她談什麼愛啊喜歡的?原來……他只是在開她的玩笑!
“要你管!”她惱羞成怒地抽回手,覺得自己剛剛像個大傻瓜,居然會把這種人說的話當真。
“你平常到底有沒有在吃啊?”韋樞這會兒又開始關心她了。
“廢話!”汪恩典翻身背對他,以表達她的不滿。
“是,我講的是廢話,那你不妨說說看你每天都吃些什麼。”韋樞擺出專業營養師的架式,“來來來,不用客氣,我想‘驚豔’一下。”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汪恩典根本連想都不必想就可以公佈標準答案,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她的選單清一色就只有這幾樣。
“吐司、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