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老頑童——”空氣突然划來一道冷氣。
“大少爺?!”老頑童驚訝之餘還不忘擺出“懼主”的神情,明眼人一瞧便知他哪是真的害怕,這麼做不過是給“主人”一點面子罷了。
頓時,紀香緹噗哧地笑了,“他就是你家的大少爺?”
“很兇的。”老頑童忽而出言不遜,卻又加了一句,“不過,也是最好的主子。”
“恭維,對我起不了作用,也別妄想這個月我會給你加薪。”男子儘管嗓音雋冷,服波卻乍現縱容的寵信。
“命苦啊。”老頑童知道自己該退場了,飛快的速度有如千里駒。
山口嘗君搖搖頭,這才轉過臉面對紀香緹,“醒了?”
“嗯。”如雪蓮綻放的笑靨,這會兒在彼此關注的眼神中淺斂。
“對了,手伸出來。”山口嘗君含笑說道。
紀香緹突然為他這句沒來由的話怔住了,“伸手?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了,只管把手伸出來。”他仍舊不解釋。
紀香緹雖然不知他要做什麼,還是伸出手來。
山口嘗君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條以奶白珍珠點綴而成的手鍊,輕輕拉過她的手,為她戴在手腕上。
“這是……”好熟悉的手鍊……似乎在哪兒看過!
山口嘗君緊張地看著她,“這是什麼?”
紀香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有人從一個女人的手腕上,硬搶過一條相似的手鍊,然後……畫面倏地不見了。
“沒什麼,好漂亮的手鍊。”她挫敗地搖了搖頭。
“是嘛……”山口嘗君有些失望。
“送我的嗎?”香緹忍不住心中喜悅的問道。
“嗯。這本來就是你的——”山口嘗君仍不放棄這最後一絲希望。
“我的?”她完全聽不懂他的話。
山口嘗君只能輕喟。
看來,她真的對這條手鍊一點印象都沒有。“沒事。你喜歡嗎?”
“嗯。”她用力點了點頭,開心的笑了。她真的很喜歡這條手鍊,而且對它還有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它與她之間有著很深的聯絡。
“好了,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到東京市郊的古門寺走走?”山口嘗君的心口還是隱隱地失落,但卻不想強迫她面對。
“你……你……說什麼?”對於這個意外的邀請,她反而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的邀請只有一次。”山口嘗君迫人的氣勢再現。
紀香緹雙頰染著未退的酡紅,勾起嘴角不語。
心燈突地被點燃,終於對眼下這俊美絕塵的男子有了較深的瞭解——
他總是以驅離的態度保護自己;以高傲絕冷的性格鞏固城池;更以淡漠的方式使其不受外力的影響。
這就是她所認識的山口嘗君!
紀香緹因這個發現,那張脫塵的容顏更添媚態。
去,早在不言中。
古門寺離東京不遠,環繞在秋花與旅店之中,卻有著悄然寧靜的氣息。
山口嘗君與紀香緹並肩一起走進寺門,冷風不時從樹影花叢間吹來,一路行去幽合遍身,似乎是有人刻意讓這座寺宇悽迷暗玄,就在紀香緹為眼前這種詭異的氣氛所惑時,不遠處忽然放射出熊熊火焰,她疾疾地向火焰中心走去,登時迷眩了。
眼前所見是一座為藝術表演而臨時搭建的野臺,舞臺兩側正焚燃著烈焰般的篝火,中心還有一名絕美的女伶手執青絲喜不自勝;而舞臺的陰暗處則投射出一名威武嚇人的男子,神情變化莫測、似有算計,又似心有矛盾,奇怪的組合與表情,讓紀香緹輕蹙眉心。
“他是廈君。”山口嘗君平靜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