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問空姐“請問可以給我一杯檸檬雪碧嗎”。
“只有雪碧,沒有檸檬”
答話的不是空姐,而是隔壁座位戴墨鏡帽子的男人。
空姐衝楊桃點點頭“小姐,雪碧可以嗎”。
“那不用了,謝謝”
男人如此熟悉的聲音不由讓楊桃思考片刻,白襯衫,棒球外套,小腿休閒褲?
她有認識這樣的人嗎。
可能是錯覺了。得出結論後,楊桃靠近椅子進入了睡眠模式,興許是覺得有熟悉的人在身邊,她睡的很沉,很香。
嚴晰側頭,對著她的睡顏,摘下墨鏡,嘴角緩緩勾起。
不知多久後,空姐一一喚醒乘客。
楊桃先被叫醒,她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裡倒映出一張模糊的臉。
那張臉隨著她眨眼睛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朗。
“嚴醫生”她輕聲叫,以為自己在做夢。她經常夢見自己被追殺殺傷,所以夢見了治傷口的嚴晰了嗎。
對方也睜開眼睛,對著她微微一笑“楊桃”。
“哼?”楊桃瞬間驚醒,揉了揉眼睛,意識到這是機艙,快到目的地了。再看身邊的人,那讓人安心的眼睛,經常以看病人的神色看著你的眼睛,那張經常囑託病人一樣說話的嘴巴,那張像女人臉型卻稜角分明的臉,真的是嚴醫生。
“沒想到跟你同一班飛機”
“而且還鄰座!”
楊桃顯然是最開心的那一個,她以為是孤身一人的旅途,居然遇到了熟人(作為交接人,她比公司其他同事提早來新加坡)。
這之後楊桃心情放晴了,兩人一起下飛機,取行李,並肩走出通道。
“嚴醫生,我來這的事你暫時先別告訴關新啊”
他看了看她“他最近很忙吧”
楊桃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我們有段時間不聯絡了,而且我這次來著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徹底和他分開”。
嚴晰抿了抿唇,看著前方,突然停住腳步“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楊桃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她呆住了,是關新。
他正站在不遠處,一身疲憊的看著他,準確說,看著他和嚴晰兩個人。
楊桃深吸一口氣,壓下眼眶洶湧出來的液體。
低聲說“嚴晰,對不起一下”。
說著抬手牽上嚴晰的手,那一瞬間她覺得他的手抖了一下,告訴她,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不能回頭也不會回頭的路,後果自己承擔。
她承擔著對面關新陰沉的表情,恨不得把她撕開的表情,快步走過去。站到關新面前,才鬆開嚴晰的手,“關新,你怎麼在這”。
關新隱隱的看著她,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我在臺灣,聽說你來新加坡,就來了,比你早了半小時到達”。
楊桃維持著僵硬的笑容,她一定難看死了,手心在出汗,心臟的位置顫抖著,搖曳著,好像被魔鬼抓住了一樣,不敢亂動。
一會,關新問“你怎麼會和嚴晰一起到”。全程他都沒再看嚴晰,只盯著楊桃看,站的筆直,僵硬。
楊桃暗暗清了清喉嚨,保證自己不會哽咽“關新,我……我以為我們已經分手了”。
“怎麼可能,你胡說什麼!”關心大吼一聲,眼裡漫上了血絲。“那天我們在車上怎麼說的,我要你!”
楊桃轉開視線“我也說了,我……”
“對,你說你永遠喜歡我!”關新說著朝嚴晰看去,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後者斂著眉眼沒給任何回應。
“你聽錯了,要麼就是我說錯了”楊桃低聲說“關新,不要這樣,你快回去吧。我來出差的”。
“呵呵”關新笑了“和嚴晰一起來